“恭喜您死里逃生。”
薛晨抬起头,对上从门口走来的傅羽筱意味不明的眼神。
她刚刚摘下了掩饰样貌的墨镜,打扮一如既往的入时妥帖,淡粉色的蕾丝边长裙,裸色的淡妆恰到好处,很是亮眼。
但最亮眼的莫过于她手上捧着的……一大束粉色的花。
看到那捧花的品相和类别,薛晨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是康乃馨。”他出言提醒道。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位会不知道这种花的含义,最重要的是搭配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知道。”傅羽筱不以为意,“最近不是过节搞优惠么。到你们楼下才想起来,发现门口就有卖。这不是巧了吗?”
“如果是探病的话,你来的可能有些晚。”薛晨替她找了个可能的解释,放下手中的文件认真回复,“我出院已经快满三个月了。”
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只是留院观察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动身去警察局做笔录了。
没有给任何人探视的时机,除了这位迟到将近三个月的女人。
“来得早可不如来得巧。”傅羽筱摇摇头,似乎很不赞同他思维的固化,“每天顾忌着那么一点事,生怕被生气的家伙打击报复的日子,我也受够了啊。”
“我这也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薛晨微微一笑,“没必要说的这么恐怖,也最好……不需要用敬语。”
他终究还是半途改口了。
“是令弟的事,我是来告状的。”傅羽筱真诚的叙述,“我啊,仔细寻思了一阵子,想来自己犯的也不是死罪。如果这回过来说的事您还满意的话,麻烦管一管,说句话就好,就一句。”
“你要说什么?”
傅羽筱叹了一口气,毫不见外地坐在了薛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那漂亮的花束就这么被她随手扔在了桌子的一旁。
“有人指点,说要是我把自己的把柄送给你,你就会不计较把柄在我手上的事。”
“听上去……好像不怎么有道理。”薛晨抬眼,似乎开始有些感兴趣了,“不过我也说了,我比较想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即使吃亏也并不可惜。”
“虽然承诺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正经,但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傅羽筱倒是直入正题,“任一这个人啊。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高中的时候,在女厕所里。”
“……我该说什么呢。”薛晨翻了一页,动作顿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