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灯,但给到我们的结果就是这样——在场的人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声称目击到了当时发生的事,哪怕一个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就是存在于自己认知当中的常理。
就像魔术,在看似不可能的真实之下掩盖的,或许正是一些超出常人的练习带来的假象。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打包票,觉得自己的认知一定包含了一切,其余都属于不可能。
也就是说,无论未知的过程如何,从结果上判断,这是一个能力强悍到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悄无声息的勒死一个人,再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的可怕杀手。
邵梓一时有些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位杀手甚至很固执,勒死一个人需要一根绳子,他把这绳子一直沿用。马路上悄无声息的杀戮里,一把刀显然比一根拐弯抹角的绳子更加方便,但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或许只是怕溅到地上的血液引起注意,也或许只是怀着自己的一点固执的傲气,也或许是作为一个杀手一点微薄的原则所在。
但无论如何,正如宋乔雨所说。
正面追查这个未知杀手的他们,或许正处于危险漩涡的中心。
“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得出结论,说这……是一个杀手?”邵梓艰难的问出问题。
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从头到尾,这件事上的处置似乎都显得过于慎重了。比如派去围绕着一个普通高中生进行卧底调查的两个人,比如郑重其事、甚至为了了解案情一反常态,和颜悦色起来了的莫云晚,再比如只有这么两起案子就几乎是全心全意扑到案子上的梁安。
梁安还隐瞒了什么,得出结论的邵梓这样确信。
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这位看似寻常又正经,实际上心里满是算计的头儿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这样精密的进行布局,就好像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于是邵梓抬起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梁支队长。
“有一起旧案,”梁安徐徐开口,眼神却飘向了那放在一旁的证物袋,“和那个唐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