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不堪的存在,只在对外展示自己时竭尽心力,但反其道而行之——对外邋遢,对内整洁的情况,可就比前者鲜见的多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反差,很是古怪。
梁安走到房里,示意江秋在外面等他,戴上手套。
但在他刚步入房间里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点更浅显的异样。
卧室的方向似乎传来了房门转轴转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动偷摸的从不远处传来,不刻意的分辨甚至会以为是风声。
但风声……可不会呈现这么犹豫的一收一放的状态。
屋里有人。
梁安神情一滞,但在一瞬间下了结论。
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很具有攻击性,反而有些畏惧?
于是他后退了两步,退到门外,稍作补救似的敲了敲门板,正儿八经的问道。
“屋里有人吗?”
说的好像他退了两步就能抹去他已经自行闯入了屋里的行为似的。
站在门边,被他的突然后退影响的江秋也同样退了一步。他并没有听到门里的响动,只是奇怪于梁安再一次的奇怪举动。
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人。
梁安目不斜视的上下打量着这位仁兄,反倒是江秋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梁安,发现他似乎无动于衷,似乎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