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案卷。”梁安径直走到了自己的桌前,指了指上面的一沓早先准备好的资料,“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你如果要尽快获得关键点,我可以讲给你听,绝对毫无纰漏,童叟无欺。”
江秋缓步走了过来,往桌上扫了一眼。
“你说你的。”
他们在路上已经交流了大部分的案情。
“根据陆遥的猜测,目前有一个最符合逻辑的可能性。当初存在一个失踪者和一个受害者,其中的受害者根据亲朋好友的问话,是一个极其活泼大胆的警校毕业生,成绩优秀而且非常机灵,只是同时也存在着一些傲气。他和唐桦是同届,一起来到了同一个派出所增长资历,自然也同时递交了持枪许可证的申请。”
“但他没有得到申请书。”江秋抬头,“你觉得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异常。一个成绩优秀的刑警预备役通常不会被拒绝持枪申请,除非有些特殊的理由、”梁安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调查了他在警校时的表现,发现他曾经有过好几次违纪记录,也存在老师口中拉帮结派的负面评语,显然是个不太遵守规则的孩子——虽然机灵且善于交际,但可能有太多的小聪明。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事,组织决定进一步考察他的秉性。”
江秋眸光流转,若有所思:“但在之后发生了意外。”
“就算是意外通常也是有因有果。”梁安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上的资料文件,“死于枪伤这种大事件没有详细的立案调查,说明本身的原因并无争议。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桩丑闻,而且责任在被害人。虽然因为后续对失踪者身份的清楚导致一些资料的流失,我们无法重新还原当时的现场,但通过对知情者的分析,我们确实可以得出一些不负责任的答案。”
“你也确实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江秋抬了抬眼,难得说出来的话语显得有些挖苦的意味,虽然从眼神可以看出,他的本意或许并非如此。
梁安也一如既往的并不在意:“我提倡我们队的小同志做结论要负责任,但我自己不在这个范围内。言归正传,答案是这样:死者和失踪者是同窗,关系亲近,一同出行作为任务的搭档。失踪者有持枪的许可,当时也携带了手枪。
正因如此,死者非常羡慕同伴能够先拿到枪械,提出借来用用。但持枪的那位是一个相当恪守规则的老实人,他不愿意借枪给没有得到许可的同伴,反而引起了对方的逆反心——死者以为自己的同伴是在藐视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不配持枪。两人产生了争执,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