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着栅栏猛烈的晃了晃,发出哐啷的响声,“快把我放出去!”
作为一个想要出去的被捕嫌疑人,他似乎极其莽撞,根本不把警员的情绪当回事。现在邵梓可以从窗缝里看到他现在的姿态——门上的栅栏设置的极高,如果站在地上就要看到外面那得是两米多高的巨人。但他却能把头露了出来,竟是爬上了门,用脚抵着墙和门的夹角,才让自己从栅栏上露脸。
看来这位也很执着于“当面和人说话”,也不吝惜自己的体力,确实是个有着使不完力气的人。
“按照规定,既然你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就有犯罪的嫌疑,我们可以羁押你二十四个小时。”邵梓走到窗前,微微抬头,对上杜小四圆瞪的眼睛,“我叫邵梓,昱州市刑侦大队三支队的副队长。你要真是合法公民,就该知道我们有用这样的方法保障公众安全的权利和义务。现在问题回到你身上,你这么急着想出去,是有什么诉求吗?”
杜小四呆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似乎是在考虑后开口:“二十四个小时?不行!反正我啥事没干,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然后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嚷嚷。
邵梓算是看明白了,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除了什么时候能把他放出去以外的事情上,自己的解释他也是通通忽略不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像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学生上课时除了“下课”两个字一无所获是同一种做法。
“杜茂,你要想出去的话就乖乖听我说。”邵梓加大了音量,尽量让自己每个字都说的几位清楚。
杜小四的真名叫做杜茂,这是登记在册的名字以及收上来身份证的内容。
听到这话,杜茂终于消停了一瞬间。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忿的嘟囔,“你们就不该关我,我本来就该出去,都是你们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住住怎么了?随便诬陷人有王法吗?”
几乎无法正常交流。
邵梓摸了摸下巴,听着杜茂不仅絮絮叨叨、还忽大忽小的声音。
大声的是惯例的控诉,极其吵嚷;而小声的是委屈的碎碎念,含混不清。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已经不是叛逆不叛逆,愿不愿意接受调查的问题了。杜茂无法做出对他的“诉求”理智的判断,连“听”这个词的词义都从单纯的倾听不自觉的扭曲到了听话的“听”上。
一般人根本不会产生这种误解,尤其是在极度急迫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