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哥哥姐姐,所有的亲戚都是认来的……”
他在地上比划着自己六七岁高度的时候,枪口仍旧抵着他的头颅。
庄柏紧张的往四下看了看,发觉没有可疑的迹象,再次死死盯着这位认准了的对象:“和你的记忆没有关系。你好好的想一想,有什么人最近接近了你?那个怪物……我要见他一面——你是唯一和他能扯上关系的人!”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他似是舒了一口气,仰头说道,“你在说那个惹人讨厌的黎明的话,作为一个学生可是一点都不敢和那样的杀人凶手扯上关系——担当不起,也付不起那么多连带的责任。或者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我和他的关系?我从来都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他露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脸孔,经过恰当修饰的脸孔。
妆容、发饰、乃至此刻的身形姿态,俨然是一个漂亮女子的样子。而作为标志的人声也清脆悦耳,全然是一个被卷入凶案的弱女子,抒发着自己虽然一无所知,但却被各路人马折腾的烦不胜烦的真挚心声。
这是“于宣仪”。
庄柏看着自己眼中的“女子”自然无比的表情,微微眯眼。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剧院里,你坐的是第几排第几座。”
她已经开始生疑了。手枪对于一个普通人的威胁是无与伦比的,少有人能在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几十克的力道就能致人死亡的恐怖武器时,表现出这样超乎常人的镇定。
虽然于宣仪从一开始的调查中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
作为被询问的对象,他舔了舔嘴唇:“你让我想想。”
还没等庄柏发出另一半的质疑,他便低下头,嘴里吐出数字和字母,还补充性的抱怨了一声:“姐姐,我真该谢谢你了解我的记性不错。要不是有这种能力,我是不是就交代在这了?”
“如果发现了你的异常,他很快就会来。”庄柏看了一眼闪烁着光芒的电子手表,皱起眉头,“半个小时了。”
“或许根本不会有人来。”他却要悲观很多,和她唱反调,“你的推断可能有些自以为是了。当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笃定着什么?”
庄柏咬了咬牙:“……你是想死?”
作为一个人质,他似乎太过啰嗦了。
“你有没有想象过,你做的一切可能只是滑稽的独角戏?”他却在这一刻,让自己的双眸对准了庄柏的视线——四目相对。
庄柏的神情骤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