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们不用。”温宜廷一边动作一边苦笑道,“也不太敢用,看了就明白了。”
这个桌子的正面似乎是有些古怪。劣质自不必说,表面甚至是坑洼不平,也许放个瓷碗都会自然的滚走摔落,而且桌板出奇的薄,就像被人刻意修整成远看没有太大问题的模样,让人怀疑究竟能不能承重。
两人合作,从后面一番,就把桌子整个倒转了过来。
梁安这时也才明白,让他们惊恐的究竟是什么。
不只是什么血迹。
布满了桌子背面的是指甲剐蹭的痕迹,几乎无法数清,重重叠叠,狰狞的在薄薄的木板上存留,每一道痕迹都长达几寸,深度更是匪夷所思。除了这些痕迹上残留的黑色丝状痕迹,还有桌子另一边。
显著的黑色痕迹铺满了另一侧,对鲜血特性稍有了解的人能判断出那确实是血液喷溅的形状留痕。这并不是最大的重点,问题在于附近牵连的痕迹。
那是一片重叠错杂的字迹,笔锋颤抖而狂乱,可见由血迹拖拽出字样的人精神已然在崩溃的边缘。
这些字也组不成句子,是一系列最负面和最惶恐的名词集合。如果出现在小孩课桌上确实能看作中二病爆发的产物,但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
杀人,匕首,饿死,凶手,救命,害怕……
和指甲的划痕相似,这些词语不仅零乱,还密集的堆积到了一起,结合那颤抖不成型的笔锋,实在一看就让人难以平静,写下这些甚至不是为了表述,而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
文字是最简单的表述方式,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写下,而重复则是强调的起始。
还有血迹。这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的“笔墨”。
血迹漆黑,显然已经相当陈旧,甚至无法被擦洗掉,留下了渗透一些木材的印记。
梁安暂且放下普通人产生感想的情绪,不着痕迹地细细检查,最终在一个角落处,发现被其他混乱的字眼遮盖的其中一个词语。
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