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目光转到了郑春生身上。
“老郑?你应该起的最早,对吧?”
郑春生拿着伞出去了一趟,也没和别人讲,此时被注意确实在情理之中。但他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听到赵翼的话好一会儿才转过来。
“我还没看到他们,”郑春生终于回复,“只是出去了一趟,也不清楚有没有下楼。”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对这个状态,有昨晚江秋讲述中的铺垫,梁安不太感到意外。
“李律师父女在房里休息,天气不好,小孩怕打滑和蚊虫就不出去了。”温宜廷这时候才开口,目光转向赵翼,“我对您没什么意见,只是天气不好,我也有点老毛病,多少反应慢一点。”
“你不早说么,也确实可以理解。”赵翼呐呐挠头,“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还腿脚有毛病,可要小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温宜廷言辞中的借口,毕竟前些天他确实不像是这么轻易能被影响状态的样子,但也不知赵翼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也居然就这么让他糊弄了过去。
梁安往那边看了两眼,然后就见到郑春生几步走了过来。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梁安坦然揣兜,好似毫不在意。
郑春生眼神有异,上下打量了梁安片刻,然后沉默不语。
所幸其他人的注意力暂且不在这,两个赵姓本家和温宜廷一道又说起了三人相声,在场的也没有其他闲杂人士,这种尴尬的沉默才会被搁置良久。
而郑春生也终于先耐不住性子,找到了一个借口。
“游艇那边,可能有些东西需要看看。”他压低了声音,“在这里不太方便,能不能过去看看……”
梁安一挑眉。
这是典型的单独找人说事的桥段,通常很是危险,毕竟“单走多事端”可是如同世界客观规律一般的常理。
但他欣然答应,这也不是毫无理由。
在他走后,另一边三个人客客气气的论述也落下了帷幕。
江秋趁这个时间从房里走了出来。
他偷偷摸摸的样子不像做贼,倒像是和人躲猫猫。
和以往不同,梁安就像是吃错了什么药,早先给他解释了自己的思路。郑春生对游艇相关案件的关心非同凡响,这也是为什么,梁安会在今天凌晨做出更详备的布置。即使是江秋也能清晰的得出结论,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针对这位明显“有口难言”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