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旁人完全没办法读懂他究竟有什么异常。同样因为那种奇妙的特质,但凡是需要考虑他的情况,别人都会注意这位不动声色的奇怪人物的少数微妙行动。
别说是老朋友,就算只见过他几次的人也能察觉到,他在安静的站在一边时也有状态的不同。江秋的视线永远定格在关注的目标上,毫不避讳却也能够守口如瓶,比如想要去的地方,比如正在说话的其他人,而例外情况则是现在这样,漫无目的般看着远方。
“我在思考。”板着脸的江秋郑重道。
他思考的结果和过程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梁安很清楚,既然江秋没有多话,也应该是并不觉得这属于一个需要交代的疑问,而是自己私人的考量。
虽然后来
“你不想知道,我从温宜廷的话里得到了什么?”
江秋果真被吸引,转过头看了过来。
“之前我对岛上很多事情超乎寻常的发展持有疑虑,但现在看,动机明朗了很多。”
说到绑架,大部分人能够想象到的是黑暗的地窖、坚固的牢笼等等,绝非现在这种虽然简陋,但存活条件都后顾无忧,甚至容许人随意晃荡,大肆模拟“超市采购”的情况。
但事实在于,他们的确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现在看来,一切充足到甚至有些过头的表象很大程度是为了安抚温宜廷。
比起自身负有罪责,愧疚感充斥着头脑,不敢和他人交流甚至全程沉默是金的郑春生,温宜廷本身是一个健康家庭成长的成年人,只因为一点遗留事件而一时冲动。
适宜的提醒让他对这种温顺的环境更加适应,可以平衡他在怀疑之间不断犹豫的情感。但在发觉自己失去和始作俑者的联系后,温宜廷也开始变得不安,而在彻底认清事实以后,这份也只剩下之前遗留的成分。
“策划一切的人谨慎到有些极端,把影响控制到了最大,又让变数降低到最小。”
这种谨慎,让目前止步于理论状态的梁安都有些自愧不如。
或许在之前的“场次”中,食物充足,居所稳定并不是切实的条件。但这也表明了另一点,这次是与众不同乃至相当特殊的情况,足以让人慎之又慎。
不容有失。
这并非一场有关人的试验,但确实是一次人性的实践。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所有反应都在别人的预料之内?”
江秋的概括很实在,但单单是这种话被他说出了口,总让人有种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