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魂,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常年与噩梦交织作伴、甚至时常在现实的角落出现的讽刺不过是自己童年耳边回荡的声音留下的阴影。
如果要找到一个永远会在噩梦中回忆童年,清醒后却试图重新记起其中每一个细节,在反复抛却又捡起的恐惧中尝试适应它们的怪人——他就自己是最好的例证。
过去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刃,逝者终究已矣,仍在追逐自己的人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但梁安并不为此痛惜。
指甲镶入血肉中的隐痛似乎再次出现。梁安微微皱眉,却仍旧没有移动半分。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自由。
他对自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