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对应的原因。”
此刻,他已经彻底不顾通常的道理,脱口而出自己以最大想象造出的推断与结论。
“他分明可以告诉我,实际却拐弯抹角无所不用其极。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梁安甚至不希望别人能知道他的涉猎之深,但这不是因为不信任,而仅仅是因为惧怕他人的想法会把自己知情的事暴露出去。没错,想法,或者说念头。”
徐天翼讽刺地抬了抬嘴角。
“他也许认为,江卓可以直接得到某些人心中所想。或许需要一定条件,让梁安自己不会惧怕,应该也恰巧绕过了你,江秋。这很扯,但可以对上梁安的那些话——那些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话!什么想象范围之外……什么掌握了他们心中最深的秘密……”
他的话语突然顿住了。
随后,凌厉的话锋以另一种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弯。
“……所以,这到底只是個离奇的猜测,对吧?你也认识梁安那么久,他本来就喜欢瞒着一些事,为了哄骗别人、操控别人而撒很多的谎。这也可能是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试探性地询问还是如何,就像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在这种问话中“抓住”江秋,显然是病急乱投医——根本不该是这个“医生”。
此刻的江秋坐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有时候这个家伙真的会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徐天翼拼命让自己想着其他事。
不好的念头在头脑中积累,冷汗从徐天翼的额角滑落——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这种离奇的猜测确是事实,自己究竟还有什么路可走,只能想尽办法在排除所有不可能以后,再找到仿佛没有其他通路中的通路可走。
如果自己想要面对的真的是一个能把对方意念都读懂的角色,又有什么回旋余地?
徐天翼抬起手臂,然后又放下。他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是那样,一切的算计似乎都注定是一场空。
所以,条件是什么。他攥住了自己的拇指,一直摁到自己皮肤发白。
条件……究竟是什么?
然而他并不知道,眼前平静的江秋实际不是完全专注,而是正回想着另一件事。
这也许又是一种机遇。他的回忆总会被这些偶发的话语勾连起来。
“我一直怀疑,我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清楚现在江卓手中掌握的是什么力量。”
那是在数月以前,江秋刚刚回到昱州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