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但我记得在宋荆的‘问题’被发现后刑侦口的所有人就被全部监控了起来,不可能做出调查组监视以外的事。虽然吧,你也确实不是重点监控对象,但言致远这种能帮你的人没时间脱身。难道伱在事情不对前就猜到当时市局的警员不可能调查出真相,提前做好了这么离谱的准备?”
梁安摆了摆手,“这倒不是什么比别人更敏锐的推论,只是我很清楚江卓做事的缜密程度。吕闻康的案子有共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知道,江卓就是他的共犯,那家伙在犯罪方面天赋吓人,吕闻康在他手上也只是傀儡,不知道是不肯还是不敢把江卓也坑回警局接受调查。但我的意思是,他提供的不只是诡计——他还提供了一个人。”
“和吕闻康一起行动的事实共犯?”
“没错。”梁安点头,“吕闻康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同伴,这个人本就在江卓开始时的计划当中。所以,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开始觉得一个被我们忽略的方向其实应该才是关键。在宋荆的死亡以外,江卓原本的计划理应和后续我们看到的相近,或者说后者是其中原本的的一部分——正是她所受的栽赃。那么,如果宋荆被污蔑逮捕,吕闻康安然无恙,随后的昱州市局会发生什么变故,能够符合江卓利益的需要?”
王海沉默了片刻,“你认为,凭空推断的关键在于分析宋荆到露台上发现了什么,权衡利弊,才导致她了解到了江卓计划中的这一步,选择用死亡来解除这个可能性?”
“我认为是一个人失误向宋荆透露了这个真相。”梁安眼神鉴定,“具体过程或许是假意妥协、或许是别的……但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你们也早该想过,正是吕闻康。”
“不然他不会想办法销毁录音笔,因为他确切地知道和宋荆对话的人是他自己。”王海点了点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论,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们没有任何就事论事的实证。在我们能获取到的视频证据里,全部只能证明他当时不在场……”
“这里虽然空旷,却像一间密室。”梁安点了点头,“但实际上,这是个精妙的障眼法。我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感到由衷的遗憾:利用好每一个时间里每个人有的反应,把所有人的直觉和动向纳入考虑,临时设计出这样恰合时宜的圈套,让所有的警员都被简单的障眼法蒙蔽,然后在需要且安全的时候掩埋铁证——或许只有江卓才能做到。”
他拿出了一张绘制有桑景大厦如今楼顶露台的草图,还有他在那里拍摄的照片。
王海低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