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精妙的欺诈手法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一个格式端正可以自行随意更改的群聊名字,一张自带制服姿态仿若卖保险的合成照片,一则套用公文的通告再佐以一些确实符合灾害特征的客观事实,就足够让人在一段时间内相信,确实是“官方人员”在通知民众撤离现场。
刘澈嘴角微微抽搐:“我本来想说村里的大家可能都需要安一个反诈app,但认真想了想这可能和住哪里没有关系。还好大家生活都比较平和,但这有时也不全是好事。”
官方这个词在绝大部分普通民众眼里信息貌似完全互通,无论军还是警、消防队又或者刑侦部门,都是“官家”,没有那么多的信息差可言——毕竟和平年代绝大部分平静生活中的人们不总是摊上惹得应急处理或执法部门出场的祸端,实在没什么经验。
只有在专业人士或者沉迷相关类型,更加严谨的影视文学作品的忠实观众或者读者眼里,情况才会出现某些不同。在这一点上,思维一贯夸张的陆遥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除此以外,她现在还有一种特别不妙的预感。
“我说小傅哥,”陆遥擅长求助专业人士,“你说犯罪手法不可靠,就是猜测它也许不会这么简单,又已经知道了会有‘诈骗村民’这一出,那你现在有其他猜想没?”
这是比较合理的推断,傅舆景只是犹豫了一瞬间:“我只知道,对于犯罪者而言,无论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切断我们共享资源的途径。”
人数是警方最大的优势,而要想抵消这种优势,最大可能出现的障碍在于信息。
刘澈也点了点头:“我同意小傅的猜想。虽然这是虚构犯罪者角度做出的推论,但我们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情况。”
旁边的陆遥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不意外,但也没吱声。她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电子设备,不过几十秒后,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新的情况?”傅舆景闻声看过来。
“……我命没了。”陆遥幽幽道,“不过如果是这样也不奇怪,正好对上了我们刚才的想法。我们起码还有对讲机可以山下山上的联系,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是从来都很擅长从乐观的角度看待问题,但毕竟“没了命”,想办法通告其他人之余总显得焉嗒嗒的,仿佛三魂七魄不慎丢了一点五魄,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好歹也是折损了精神支柱。
一旁的刘澈好心替傅舆景翻译:“小陆的意思是,这片地方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