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软倒于江风的怀内,无声地、剧烈地、痛苦地抽泣了起来。
江风多么希望张顺的妻子可以用尽全力地踢打他、撕咬他,至少这可以让他心中的愧疚之情减轻些许,可惜的是,这位年轻女士的体力和她的希望一样,在张顺死后都已经接近完全流逝,她不痛不痒地捶打于江风而言,只会让他心中的愧疚之情变得更为浓重。
片刻之后,张顺的妻子在江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极为勉强地站了起来,她没有再理会江风,而是面如死灰地把手臂轻轻护在腹部,低声呢喃了一句话。
直到此刻,江风才注意到这位身材修长纤细的女士小腹附近已经微微有所隆起,只是幅度太小、肉眼难以捕捉。
直到这个女人僵硬的、如同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消失在江风的视线中,她的那句低语都不停地在江风的脑海中回荡、久久没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