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刀山下火海这种事……”
赵晗月看着那抹红落了下来,恰好落在了一簇野菊花上。
就像给那一簇野菊花盖上了大红的红盖头!
她又看向了寂寞和尚。
“莫非你不知道当下的越国正在走向火海之中?”
“从东林禅院灭了西林禅院开始!”
“当东林禅院的寂觉大和尚举起屠刀破了杀戒,东西两大禅院合二为一再次更名为禅宗的时候,越国的平衡就已经被他打破。”
“恰父皇抱恙。”
“寂觉大和尚加冕为国教护国大法师,僧兵在这年余时间里陡增三千!”
“他干涉朝政,意图左右皇位传承!”
“他违背了国教教典第二十条!”
“其罪……本当诛!”
“奈何父皇卧床,而吾弟年幼,满朝文武对其敢怒不敢言!”
赵晗月的情绪渐渐激动,她的声音也渐渐高亢。
她怒视着寂寞和尚,恶狠狠的说道:
“他才是将越国拖入火海中的罪人!”
“而你……你身为西林禅院的红衣大法师,莫非你不知道两大禅院并存的意义?”
“莫非你不知道一旦合并再立禅宗的后果?”
“你非但没有去为九灯大和尚报仇,没有阻止禅宗正在犯下的滔天罪恶,你却来这里劝本宫,还说担心本宫被人利用……”
赵晗月修长的脖子一扬,轻蔑的看了看寂寞和尚,“你这是本末倒置!”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你亲手超度了本宫!”
“这恐怕也是寂觉给你的任务吧?”
“取了本宫首级,跪献在他的面前,想来他会给你穿上一身紫袍!”
寂寞和尚单手一礼:
“阿弥陀佛!”
“殿下误解贫僧了。”
“有许多事殿下并不知道,比如东林禅院围攻西林禅院……这件事,是皇上授意!”
赵晗月猛的一震:“你胡说!”
“父皇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决定?”
寂寞和尚一声叹息,“殿下勿要激动,且听贫僧道来。”
“此事并非贫僧胡言乱语,而是九灯师兄对贫僧亲口说起。”
“那是在吴洗尘与九灯师兄约战的前一天晚上。”
“九灯师兄说……西林禅院将有灭顶之灾。”
“贫僧问灾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