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奚帷……
那么长孙惊鸿和奚帷,他们二人究竟谁真正在为宁国而忧虑?
那颗歪脖子树在二十年前种在了皇城司,似乎也种在了长孙大人的心里。
它在长孙大人的心里长了二十年,已根深蒂固,似乎也长成了一颗歪脖子树!
曾经的那位皇城司尊者、闻名天下的作曲大家商涤在这一点上和长孙大人截然不同。
旧雨楼里同样有一颗卢皇后种下的树,但商涤却偏偏追随了奚帷的脚步……
原本长孙大人和商涤之间关系很是亲密,结果二人同死在了怀山郡。
李辰安说他们之间没有对错。
一个为了执念。
一个为了理想。
如果花满庭真是奚帷,如果他的理想真如那张纸上写的一样……
王正金钟站在了小院里的阳光下。
他抬头眯着眼睛看着湛蓝天空上的那耀眼的太阳,忽的升起了一个念头——
长孙大人既然已经死了,他的执念便应该放下。
奚帷如果真还活着……希望他能坚持他落在纸上的那些理想!
“井浪,”
“属下在。”
“你说……你是喜欢现在的皇城司呢?还是喜欢之前的皇城司?”
井浪一呆,作为而今七处的大统领,眼前的这位副提举大人可是他的贵人。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说你的心里话,就当长孙大人还活着。”
“这……属下觉得,明年春的皇城司,恐会有一番别样的景象!”
王正金钟哑然一笑摇了摇头:“啥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油腔滑调!”
“这是属下肺腑之言……毕竟春暖花开,咱们皇城司里,已许多年未见过蝴蝶和蜜蜂了。”
“嗯,走吧,我也想看看明年春暖花开的模样。”
王正金钟回到了皇城司,他拿着那个木匣子上了黑楼,来到了八楼。
想了想,他将这木匣子放在了八楼的一处不显眼的柜子里,又想了想,取出了两张纸,点燃了火折子。
纸屑纷飞。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死了的人就闭上眼,活着的人……得看向前方。”
……
……
怡红楼。
杨四贤恭敬的站在梁蔓蔓的面前。
他就这么看着梁蔓蔓收拾着行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