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
“词由心生。”
“那时的他,心里有愁,于是笔尖也是愁。”
“那么而今的他呢?”
“他若是再做一首词……当是欢喜,是洒脱,是一纸云开雾散的写意。”
少女又抬起了头来,银牙轻咬着嘴唇,眼里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光芒。
“莲儿!”
“殿下有何吩咐?”
“备车,我要去向父皇请安!”
吴沁去了清心殿,但她的父皇却并不在清心殿里。
……
……
晚风吹拂着荷塘里的那些含苞的荷花。
于是那些荷花便如妙曼起舞的少女一样,有了婀娜之态。
夏国公府后花园的荷塘旁的赏月亭里,有一盏灯、一壶酒,和几个精美的佐酒小菜。
老管家陈春严阵以待的守在后花园的那处月亮门前。
整个后花园的四处隐秘地,也有许多夏国公府的高手藏匿其中,极为小心的在戒备着。
宫里的总管大太监,机枢房的头子张静忠手握拂尘,此刻也站在距离那赏月亭丈许之地。
他的身子虽然微微弓着,但他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集中,那双老眼如狼一般警惕。
因为那赏月亭里的三个人!
吴皇吴帝就在赏月亭里。
另外两个,一个是夏国公,还有一个是大皇子吴悔!
吴悔站在吴帝的身侧,如一杆笔直的枪!
吴帝端着茶盏,眉间微蹙,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方荷塘上,过了片刻才看了一眼吴悔,问了一句:
“你说吴谦有如此歹毒之心……此事非同小可,你这才刚回京都是如何知晓的?”
吴悔躬身一礼,语气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
“回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能确定。”
“只是兹事体大,还涉及到东宫,按说儿臣本不应该请父皇来此言及东宫之不是……离间东宫与父皇之间的关系,儿臣本不齿,但儿臣就怕一个万一!”
“至于这消息,母亲在宫中多年,有一些旧人,不瞒父皇,当年母亲为了自保,也有一些旧人就在东宫。”
“这消息便是碰巧得知,母亲知道后心急如焚,恰儿臣奉旨进京,母亲命儿臣快马加鞭前来京都,母亲说……”
吴悔抬头看了看吴悔,沉吟两息,又道:
“母亲说父皇您是她这一生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