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介绍到本部的特殊调查课,做一名调查师助理,这样的话,我有大树依靠,您无需直接对抗高利贷公司,也就不必担心后续的各种麻烦了。”
“说实话,我对你所说的这个特殊调查课几乎一无所知,只是最近那个大黑洞冒出来之后,才有所耳闻,”
顾醒道:“而且,在本国,警察这个岗位不都得是参加国家或地方公务员考试才能任用的,让我介绍是何道理。”
“哦……哦,我差点忘了,”
里美一拍脑门,
“所有见识过特殊调查课办案的人员,事后都会忘掉这件事,所以你不了解当然是正常的。
据我所知,特殊调查课的工作人员并非都是通过考试录取的,更多地要看个人的天赋条件。
我想说的是,毕竟你也在警察系统之内,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有什么机缘,跟他们打上交道,可以帮忙问一问——绝不强求的。”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晓的?”顾醒问道:“你不是说见到他们办案的人,都会忘掉吗?”
“这个,”
听了这话,里美面露为难神色,“实在是个秘密,倘使时机合适,我再告诉您好不好。”
“好吧,”顾醒稍作思量,回道:“我会惦记这件事情的。”
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顾醒看了看表,竟然快到自己值班的时间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顾醒问里美,“救济站?”
“我顶讨厌救济站,没有一点家的感觉,去那里待不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事实上,里美不肯住在救济站里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其一,那是里美最后一次见到奶奶的地方,无可避免地会勾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其二,奶奶带里美去的那家救济站位于静安区靠北的寿町街道,是政府专门提供给那些在黎都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群居住的地方。
那些人有不少来自因海啸而被吞没的城市,还有临时工、失业者、流浪汉,以及因为欠下高利贷被家人抛弃的破产者。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居住在各种网吧、游戏室、咖啡馆,但前几年因为一场可怕的疫病,黎都市的室内场馆封闭了很长一段时间,政府便把流浪者们集中到了寿町街道,提供公共救助、社保看病,甚至为劳工准备了公共浴室、食堂、床位、娱乐室。
虽然被一些媒体评价为“市民福祉之街”,但可怕的是,但凡入住寿町街道的人就将面临社会的永久性歧视,每当他们去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