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递烟的手还悬在半空,“想想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根烟,或许也是最后一根。”
小书亭
“好吧……”
嘉宾僵硬地吐出一口烟,“我还是想不明白——吉田卫对我的限制是规则,你的故事最多算是异能,你是怎么做到用异能把我从规则中解放出来的?”
“你的烟没进肺里,拜托,这种烟很贵的,”
作家花费了一番力气才教会嘉宾正确的吸烟方式,接着说道:
“或许他今天晚上的注意力全在绿友利惠那里所以放过了你,或许这也是他今晚故事的一部分,也或许是别的什么,这种事一时半会儿很难想清楚,我编故事的时候也就是一通瞎试,根本没想到真的具现了……总之,你从该死的演播室出来了,我们再想办法从这辆该死的列车里逃出去,然后万事大吉。”
嘉宾欲言又止。
“说吧,”作家道:“你想说什么?”
“你当时有没有想过……直接把我们两个写到列车外面?站台上,甚至火车站外……”
“白痴,”
作家翻了个白眼,“我的故事是吉田卫故事的附庸品,或者说是支线、下位线,越贴合他的故事越有可能实现,否则的话,我干嘛不把你写到我家里,让你给我泡一杯猫屎咖啡不香吗?”
嘉宾一度想问,作家为什么要把他自己也写进来。但很快,嘉宾自己想明白了——大概是只有作家亲自出场,故事才更有可能具现。或者,作家本人出场,也是故事具现的必要条件。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位调查员陷入了漫长而忐忑的等待之中。他们身处诡异世界,手机却仍能正常使用,东都的调查员们通过内部聊天软件为两人出谋划策,不停地向他们发送死囚实时记录的今天晚上吉田卫讲述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和最后的定稿相去甚远,但他们已然无力改变。他们所能做到的是,尽可能从改变当中寻找生路——
他们比较了前后五个故事版本之间的差别,第一个是吉田卫的涂鸦版本,第二个是嘉宾和作家的修改版本,第三个是吉田卫再次修改后的定稿版本,第四个是作家自己的版本,第五个则是吉田卫今晚节目中真正讲述的版本。
而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在每一个故事当中,都有名叫怪诞猎人的生物在故事的暗线中蛰伏,却至始至终未曾真正出现。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作家道:“吉田卫的涂鸦里就有这玩意儿?”
“名字是他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