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仵作也敢如此猖狂。”
“过了今日,你能保证这身皮再说吧。”
道一浑不在意,反而好心提醒他,“我这是为你弄清楚,谁才能你为孔家绵延百代、千代的香火,孔右司郎何至于如此大的火气。”
“不止身上戴了祖母绿,道一说是全身都冒‘狼光’,灰白的发丝,也得变色了吧。”
“这事儿真不能忍!”
“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你说他会不会跳起来打人。”
“他生得比道一高,但功夫平平,顶多是个花拳绣腿,冲上去肯定会被打死的。”
“好想看啊!”
“蛮期待的。”
陈夷之他们,像在戏台上搭起了架子,搁这唱了起来。
蒋七、吴四押着伍方瞧见,两颗头颅越靠越近,你一言我一语对答如流,声音还半分没压低,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孔令丘额上青筋直冒!
“王寺卿还请管好你的下人,下官竟不知王家人亦是如此嘴碎,爱搅舌根!”
“有两件事本官希望你弄清楚,其一操之乃本官兄长,他只要不犯律法,本官无权管辖;其二不良帅、道仵作是在协助本官查案,案中有任何疑点,都是查案的关键。”
“你不在大理寺任职,不懂这些事,本官并不会怪你。”王玄之句句在理,将对方驳得哑口无言,“道一你继续。”说这话时,他眼里的温柔似浓得化不开的墨,几乎将人溺毙其中。
道一耳尖飘来朵红云,盘旋其上,久久不去,她佯装镇定的咳了咳,“之前我便觉得奇怪,第一眼见到孔右司郎,不禁暗叹,世间竟有绿光普照之人,但看到张氏的面相,更加令我不解,她根本不是绿云的根由。”
“孔右司郎的夫妻宫,仔细看几眼,便会发现其妻有明有暗,这说明他明里有妻,暗里亦一妻。”道一的话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对于爱美之人,更是不能接受。
王操之:“娶妻如张氏,竟不珍惜,这人合该下大狱!”
陈操之:“我要亲自关他进去!”
“胡说,面相之论,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如此言论,又岂能成为呈堂证供,你既这般能耐,大周的官员都改行做道士去得了!”孔令丘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只要没有证据,这一行人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
许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一道爽朗的笑声夹杂着柔弱的哭声,自张氏的院外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来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