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世间有多大。”
张懿之能明白她此时的感受,却并不能感同身受,姑母与阿娘总归是有区别的,但他可以替对方抚平这份伤痛,岁月是最好的伤药,他会一直在的。
“表妹要离京之前,可否陪我去见一人。”
“你先前说过,他在你的心里一定很重要。”孔心慈觉得嘴角有些苦涩,她别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鼻尖泛酸。
“嗯,非常重要,阿翁、阿奶他们都认识。”张懿之得她同意,非常高兴,又见她别过头去,还以为她是害羞了,不免心中越发着急,他甚至催促起来,“方才我好像在人群里见着他匆匆走过,瞧方向应是归家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孔心慈心里越发酸得厉害,他就这么想我早些见了人离开京城吗,却是勉强笑着跟上了那道宽阔的背影,她很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人配得上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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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何事。”
“九郎君,我去去就来!”十三岁的宝儿顶着一张可爱精巧的小脸,欢喜的答道,爬山涉水还这么般有精神,同他说话的青年男子,失笑摇头,一路奔波,倒是他累得够呛。
青年男子满脸倦容,在排队入城的人群里,他右手负于身后,昂首抬眼打量‘长安’,已然有了些风霜,并不妨碍它的巍峨雄壮。简短的两字,冰冰凉凉,却为世人所趋。皇权贵胄亦不能幸免,历经两朝的都城。
城门大开,迎来送往。
“不愧是京城,单这份热闹,便是寻常城镇所不能企及的,”青年男子复又幽幽叹了一气,轻抚那颗不期然又鼓动的心,轻抚渐至平息,“再热闹又如何,我所追求的——”
“九郎君,我打听到了。”宝儿扛着个包袱,欢天喜地的蹦跶,人未到声先至,眉飞色舞的朝青年男子跑去,“你肯定猜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青年男子脸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不说便罢了,早早排队进城,做完事情,我们要早些回老家的,仔细我阿娘剥了你的皮。”
宝儿乐呵呵的并不以为意,“九郎君又吓唬我了,夫人温柔高贵大方善良,才不会对宝儿做坏事,倒是九郎君你——”他不经意的瞥见对方的倦容,“入城之后,九郎君还是先好生歇息吧,这副模样,别出来吓人人。”
青年男子愕然,他也是族中才俊,怎的就吓人,却也没拂了他的好意,“一切依你罢。”至此他总算明白,他带宝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