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道的缘故,他闻之则心安矣。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内心暗叹,他何德何能,能得此至宝,“今夜的歪打正着,谢家内里,已然不复从前乱象,若有人想从中作梗,踢到的只会是坚硬无比的铁板。”
幽幽的兰香,由远处飘来,清冽无匹,道一悄悄红了耳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斗了那么多年,发现斗了一场空,你说是否会再生事端。”
身边的人借着灯笼还有上好的目力,自是一览无余,王玄之心情极好。
他看了眼不远处,分作三堆的两人小队,很是肯定回道:“以我目前看人的眼光来讲,并不会存在这种情况,但世上的人并没有一成不变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是改变的因缘。”他不由赞叹,“譬如今夜——”
道一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安宁的谢家,无疑是好的,她又没心思与人斗心眼,了不起直接揍人家一顿,或者弄点小符整蛊一二,这些于修行并无益处,不如多捉两个妖怪,来得快哉。
王玄之其实没告诉她,一个铁桶一般的世家,和一个内斗不断的世家,自然是前者,更令上位者放心,从前道一说过话,他一直记着,深觉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世上聪明人可不止一个,他相信谢家两房,会自己处理好的。
“对了,夷之去哪儿了?”道一忽然想起,好像少了一个人。
王玄之抬手一指,“那里!”
道一顺着看过去,不由得想大笑三声,呵,你也有今天,她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嘿嘿,他是想在墙角长蘑菇吗,再这般忘我的看下去,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陈夷之的耳朵动了动,红云借着夜色,由脖颈爬上了耳朵。
道一看得更加开心了,她眼眸一转,瞥到了不停安慰谢三娘子,眼神不由自主的飞往墙角的某人,“安道,此乃千古奇景也,皮恁厚的人,竟也有这般模样,你能否帮忙画下来,我想拿去送人。”
王玄之手一抖,画好兄弟春心萌动的模样,这简直是他画生的坎坷,但有比他更惨,想想还挺不错的,“好,某已经记下模样了,回头便画。”
陈夷之紧了紧银枪,他此时很想过去,将两人轮流打一遍的,但瞥了眼不远处的人,他按捺下了这股冲动,小声念了几遍,“谢家书香门第,不宜动武——”并呼出口浊气。
待冷静下来,他又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哎,你看他,怎么一副要死了的样子。”道一吃惊。
王玄之作为过来人,很明白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