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那面壁画,除她之外,别无她人。”
王玄之余光瞥到身边人的动作,遂暂且放弃了提问。
道一亦行了个礼,在对方眼睛快合上之时,她随着逍遥椅的韵律,一字一顿的问他,“先生可有想过,蕊娘死而复生,与你再相见的一日。”
这回逍遥椅都不曾停顿,杨渊源在闭眼前,语气平缓的回她,“自是想的,我有事情想要当面问清楚,看是否如她老仆说的那般,她宁愿烧死,也不愿再见某。”
道一握梅的手一顿,“那你可曾对她忘情。”
杨渊源眼睛已经合上了,他的话如春风轻拂过每人的耳,朝着里面吹了口气,直接吹到心尖上,“自是记得的,未曾有过一刻忘却,那是某唯一动过心的小娘子,某的蕊娘啊。”
道一似是松了口气,“先生如今可有娶妻生子。”
杨渊源轻笑了声,“某以为你第一个问题,便会问这件事,未曾想到你能忍到现在,倒是看不出,小友如此气急之人,竟也按捺得住。”
道一:“......”她是修道之人不计较这些。
杨渊源又接着笑道:“倒你是一介修道之人,张口闭口,便是情情爱爱,未免有些——”他顿了一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哪日想成亲了,请某去喝喜酒。”
道一看了看王玄之,深深的怀疑,这人是他请来的托。
她皮笑肉不笑的,“我师门从不讲究这些,婚嫁更是由得我们自在随心。”
“好一个自在随心!”杨渊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场的几人,都被他惊了一下,着实是这人,过于淡然,好似没有什么再能入他的眼,好似乎什么都在他的眼中。
他睁开双眼,那一刻他的眼里有光,“小友的师门很不错,这是某十多年了,才悟出来的道理。”
杨渊源见几人有些傻,他又和道一说,“小友方才问某是否成亲,某这些年只竹舍一间,庭院一方,不曾再有过心动的感觉。”
道一晃了晃梅枝,“听到了吗,他还未成亲,又从未对你忘情。”
蕊娘也很激动,梅枝弯了弯,“我能现在就见他吗?”她问话之时,仍不忘理不曾乱过的云鬓,又摸了摸死前穿的那身衣裳,这是杨郎送的那身。
道一听到了,遂对杨渊源说,“我们几人偶然之时,碰到了蕊娘,她如今没了身体,寄身于梅枝之中,一身执念,皆系于你,方才能在人世逗留。”
杨渊源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未表现得如他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