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寺卿也说证供上,他们亲眼所见的,妾身与相公成婚数年,从未听他提及,也未见过这几人,可见他们是不相识,难道几个人素不相识的人,在不同的位置,见到了惨案,却有心灵感应,一起包庇罪犯,使得真凶逃脱,从而一起冤枉那个犯人——”
陈夷之勾唇,“替百姓做事,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查出真相,这便是对他们最大的交待,如今什么都还没做,只是凭空揣测,又有何意义?”
王玄之点头,“那个犯人三年前去世的,究竟无辜与否,如今谁也说不准,但这也是其中一条线索,至于失踪的人,方才本官也派人去寻找了——”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几个报案的人,“本官人是一定要救的,但真相也是一定要查明的。”
周编苦笑,“本官与他们几位,不过是当时在衙门里,与他们一同作过证,此后更是从无联系,为何将我七人一起掳来此处,他这是说我们七人都说了假话——”
除了根生还懵懵懂懂的,齐术、伍娘子、姚娘子,三人的神色,俱是有些不自然,皆不敢抬头去看那双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了内心所有的秘密。
陈夷之反问他,“周采官应当知晓,七个人共同的人证,他们若是有人说了谎,只有将当年的证供、细节还原,或可从中窥得真相——”
他又叹了一声,“前朝圣人无道,下头做事的,也没几个清明的,此案又是前朝旧案,本帅越来越怀疑,百会的儿子百善说的是真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七人听得他如是说,一个个竟是没理他,转头回了各自的房间。
姚娘子最先没沉住气,她好似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幸得伍娘子伸手扶住,她‘虚弱’看着上首的人,“王寺卿此时天色有些晚了,妾身有些不舒服——”
他们又不是犯人,陈夷之无权管对方的行动,只得同谢大娘子他们说,“算上某此处有五位郎君,你二人直到回家之前,都不得离开某的视线,便是去更衣,也得教某在外守着,免得教人钻了空子——”
王玄之见他们面上担忧不似作假,精神也确实有些济,便道:“既是如此,你们今晚便在衙门附近的客栈休息,本官着人带你们去的,以免幕后之人再对你们不利。”
他的话让几人说不出拒绝来,只得他吩咐,跟着不良人去附近住客栈。
“寺卿何苦吓他们,幕后之人,若当真想动他们,当初就该一起带走了。”道一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