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折腾,早已经没了气力,却因为最后一缕魂魄,反而有些诡异的精神,她侧过头去问:“安道能确定此人的生辰,便是在早子鼠年生,丙寅虎年卒吗?”
王玄之虽不解她为何此时又要生辰,仍旧点点头,“可以确定。”
道一闻言立即掐指算了起来,面上浮现出一丝凝重,又很快变得轻快起来,天下大势,分分合合而已,我又如何能以一己之力去对抗,百年之后,命中注定的事?
顺其自然罢。
她凑得距离王操之近了一些,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虽非你家族嫡传,可也算是你的旁系,大周会如同艘遇风暴的船,而你的旁系子弟,便是那风暴的来源,将来又何愁无人不记得你的家族?”
‘王操之’不甘的神色,转而变成了狂热,他呜呜呜的想要说几句话,似乎想要迫切的求证什么。
道一并未替他解开,“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按你的生辰八字来说,结果便是如此,哎,贫道这般泄露天机,近来估摸又要倒一段时日的霉了,你竟然还不相信,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她的诉苦令王平乐夫妇十分担心,王玄之的面色却十分古怪。
道一自来京城之后,最倒霉的便是攒不住钱,很多时候说漏了嘴,或是多做了些什么,第二日,或是隔几日,总是以莫名其妙的理由,丢钱或是破财。
他突然有点儿担心,道一会不会被气哭。
王玄之在神游天外,他想需不需要找个理由,拿出一笔本就属于她的银钱来。
‘王操之’的神色有些纠结,似乎想信又不敢信。
道一不知三人的忧虑,她仍在劝说着那位同,险些将‘王操之’取而代之的魂魄,“其实你不愿意离去,贫道强行也能将你打散,但是贫道并未如此做,只是想给你最后的机会......”
“你一个如此家护颜面,死了都害怕被人遗忘的人,来世若是因这一缕魂魄,而少了灵智,不管长到多少岁,都如同一个痴傻儿一般,不知你可愿意?”
见对方有些意动,但仍旧没有离开的行为。
道一不禁有些纳闷儿,这魂魄可真够固执的,就为了让人记住他,下辈子当个傻子也愿意。
她将这些想法说了,王玄之三人也觉得奇怪,一个魂魄因执念而留,那么他定然是有所求的,可是他不想被人遗忘的事,已经被道一解决了。
那么他还在求什么呢?
王玄之的目光,在屋中所有人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