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心事引出,是我之过。”
陈夷之擦枪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来,望着上天,“你也是一番好意,某心有郁结,着实怪不得任何人,某也知若是长此以往,会憋出病来,尤其是在将来的差事上,遇着像你一样的修道之人,也会也为被对方利用的借口,可是,某又有什么办法,十几户人家......”
道一瞥到柱子边上,竖起耳朵偷听的某人,她从身上抛出一物,“舒光,接着!”
陈舒光下意识伸出手去,接到一只鸟来,再要偷听他大兄说心事,那厢的陈夷之已经止住了话口,不免有些遗憾,撇撇嘴戳了下小毕方,“嗷~!”
他的手指被对方一口咬住了。
“小胖子,快松口!”道一也无语,“你咬他做什么。”
小毕方睁开惺忪的眼睛,“这小子味道和他兄长差不多的......”
陈家两兄弟:“......”
道一也抿嘴偷笑,“都是自己人,你可别乱咬,昨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先好好消化一下罢。”
陈夷之也道:“舒光,今晚多两双筷子,你去安厨上准备罢!”
陈舒光指了指道一,又想戳小毕方,但回忆方才的血泪史,还是老实了一些,“她和它?”
陈夷之没再解释,“还不赶紧去,安排好就回书房练字,今晚要检查你和二白他们的功课!”
陈舒光又‘嗷’了声,脚底像是着了火一般,眨眼间就离开了校场。
就剩下两人了。
道一还有点儿不习惯,他俩什么这么安静的待一块儿过,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要么就是在拌嘴。
陈夷之也有些不习惯,他道:“还记得之前,安道收蛮达做侍卫那日,某去得稍迟了些的事吗?”
道一点点头,“你当时就说过,路上遇到一个贵人!”
陈夷之赞道:“不错,确实是一个贵人,贵人说可以令我重返军中,而且还可以手刃仇人!”
道一惊讶问他,“你的仇人是一个普通兵卒,随时都有死在前线的可能,怎么能让你如此耿耿于怀,还是你认为那十几户人家都是因你之故,这才会丧了性命的。”
陈夷之摇摇头,“此等掉脑袋的活儿,去之前便与他们说过,一旦被人发现,便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儿,有害怕的自是不用勉强跟着去,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也知晓被发现的后果,某便是心下有愧,也不至于背负着他们的性命过一辈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