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敢怪罪嫂嫂,辛苦嫂嫂才是。”
他又指着几个小辈,“第一回上门,也不知晓带些礼物上门,就知道来吃白食,听我夸赞过一次嫂嫂的厨房,还有你做的豆腐,今日非缠着要来,想尝尝你做的饭菜。”
乐娘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连容貌都和从前一样。”
杨渊源可不敢回夸她,也和以前一样,容光焕发的,传出去可不得了,说乐娘死了丈夫,一点儿都不伤心,成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之类,“嫂嫂心地还和从前一样,我们在家里待不下去,就来你们家吃上两顿饭。”
道一诧异,他们这群人里,就属她才真的吃不上饭那种罢。
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乐娘替她解释了一下,“他们以前叛逆得很,经常在家中上房揭瓦,弄得家里是鸡飞狗跳的,待家里人要收拾他们时,人已经跑了。”
道一的嘴还是没合拢,乐娘嫁进简家,也就十多年前的事,那会儿水镜先生都而立之年了,还有杨渊源也二十出头了,与王玄之他们现在的年纪相当。
瞧瞧王玄之他们多稳重,再看杨渊源他们现在的样子。
一个是有名的说书人,另一个是避世不出的高人。
难以想象他们从前的那段日子。
道一边听他们话古,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嘴里塞着饭菜,香香甜甜的吃了两顿饭。
简家的天空,渐渐的黑了起来。
乐娘听到里侧的呼吸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天色降下来那会儿,除了道一,其他人都跃上了房顶。
她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唯一能确认的是不会害她。
思来想去,她有一个猜想,或许都与她丈夫简明有关。
屋顶上的人,听着下方的动静,也有些无语,杨渊源侧过头,用眼神询问王玄之:你带过来的人,让我们都让屋顶,是什么意思。
王玄之努力朝他看去:今儿个天真黑,怎么什么也瞧不清。
杨渊源:“.”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脚,结果是无力的。
水镜先生像一只粘人的水蛇,缠在了他的身上,他低声说道:“你今儿个可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改明儿可不许说我以美人计诱惑你,教你中了计。”
陈夷之默默拉开了距离,阮思、陆云也挪了挪位置。
陈舒光和阮修,两人看得目不转睛,也听得聚精会神,完全忘了置身于何处。
杨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