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小声哄笑,有人开头之后,声音则是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完全收不住了。
王玄之到此时,总算明白了,初见那日,道一卖师父、师兄,为何那般痛快、干脆,于这几人而言,不过是寻常尔,果真是非同一般的师徒,非见者,难以想象。
凌虚子将酒葫芦别在腰间,半枕着脑袋,双膝交叠,上面的那只腿,晃啊晃的,晃得人好似快睡着了一般,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乖徒儿呀,真是没白养你这么多年呀,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
在场的人皆是嘴角一抽,不愧是师徒,这见面礼也是没谁了。
凌虚子冲墙的另一面喊道:“还活着,没死就自己上来,想让为师下去提你吗?”
抱一深吸口气,凌虚子的提,他想都不敢想,他背跨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凌空而上,站在墙头,摇摇欲坠,可他就是不倒下来,这让不少看客,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他怎么能站这么稳呢。
凌虚子指了指谢瑨两人,“喏,你不是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你小师妹那样的人来,今日便让你见着了,为师用不着卜算,只看脸这亲缘便错不了,就是这长相,啧啧”
谢瑨:“.”他有种被嫌弃的错觉。
众人:谢司业自信一些,去掉怀疑二字。
道一无语,“老头儿,阿耶亲自是酿下了不少好酒,今夜正是喝的好时候.”
凌虚子半起了身子,笑呵呵的说道:“小徒儿,令尊生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堪称是大周第一美男,引无数小娘竞折腰啊”
道一:“.”这老头儿,果然一刻钟都坚持不了。
“噗!”陆云实在没绷住,他同杨东亭两人对视一笑,这么个师父,倒是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和他们一样的人,不在少数,皆是没想到道一的师父,是如此清奇的人。
阮思只能看清凌虚子的轮廓,更多的是在认真听他们说,闻言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王玄之和他,还有陈夷之站在一起,可谓是鹤立鸡群。
凌虚子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在一群少年人身上顿了顿,其中有个和道一相似的,又看到了一群非富即贵的人,虽不明白这小小的谢家,为何都八月十五,还‘挤’了这么多人。
也不妨碍他留意到,人群中光是皮相,出类拔萃的几人。
他点了阮思:“你是哪家的小郎君?”
阮修见状,大声提醒道:“大兄,道一的师父是在问你话呢!”
阮思:“.”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