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时节有瞬间发懵。
待反应过来,他戒备悄然爬上心头,“你们寻我族叔做什么?”
道一看着他的眼神,越发耐人寻味起来,“他当真是你的族叔吗?”
听她如此说,王玄之几人的目光,都落到周时节的脸上。
周时节下意识的就将脸捂住,“我族叔已经死了,你们想找他也没有用。”
道一摇头,“你与周纪月年轻时,生得有七分相似,与周纪月的另一个孩子,生得也有五分相似,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熟,只当是周纪月与另一个孩子的缘故,倒是将你给忽略了。”
“真要说起来,你与周纪月才是最相似的。”
“另一个孩子?”周时节问完,就知道糟了。
“周时节,你也看到了,若你真藏了周纪月的东西,还是迟早交出来的好,他身上牵涉数条命案,其背后的牵涉的势力,也不是你能抗衡的。”
陈夷之可不管这些,方才他也听到,关于崔文渊的事。
没下手揍周时节,已经是他克制的结果。
陈舒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他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有一点不含糊。
自家兄长可能有时不太靠谱,可安道大哥还有小一师傅,从不乱来的。
周时节瞥了眼屋内的尸体,心里其实很害怕的。
如果不是王玄之他们到来,他今日兴许就没命了。
想到阿耶出事前的交待,还有从前为激励他,夸赞王玄之的话。
周时节使劲揉了把自己的脸,“其实,我早知会有今日。”
他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和几人说了起来,“王二郎君你知道吗,之前你当寺卿的时候,我族叔..阿耶,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让我以你为榜样。”
“他说像你这样的,在长安城里,才是最容易活下去的。”
众人静静的听着,院里吹来的风儿,越发的燥热。
周时节笑了笑,“如不良帅这样的性子,虽然不讨喜,也不至于没有活路。”
众人:“.”
陈舒光:原本大兄讨人厌,是众所周知的啊。
周时节突地敛去笑容,“可另一位就不行,阿耶说他太聪明,又不懂得敛藏锋芒,过刚易折。”
“我原本是不相信,直到崔二郎君的死讯传来,我虽不知其中缘故,自那之后,对阿耶的话便深信不疑,此前,他从未在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