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奎闻言,鄙夷道:“你还能是谁!不就是个贱人吗?只不过你这个贱人口气倒不小,动辄就要给人抄家灭族,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吗!”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洞内喊话之人,耳听得庆奎一连串贬损,怒急之下竟连道三个好,然后再跟上一句走着瞧的威胁,只是这种话在庆奎听来,却好像是对他的一种变相鼓励,毕竟大头兵的嘴皮子,对比起庆奎这种常年在江湖上飘的老江湖,那差得大了去了,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你今天若能活着走出这个山洞,再来吹牛皮!”庆奎话赶话,不留一点空间给对方。
不料,这次回过来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他并没有接上刚刚的对骂,相反颇为客气道:“这位老兄,在下这厢有礼了,方才属下对老兄出言不逊,还望见谅,不过请老兄放心,等到回去后,在下一定对其重重责罚!”
庆奎不在与其斗嘴,直接沉声道:“你们是如何取得由镇远,威远和武胜三家镖局联合押运的镖车?”
一听这话,山洞里的人再次沉寂下来,庆奎由于牵挂大徒弟魏镇山的安危,按捺不住追问道:“镇远镖局的魏总镖头可在?”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天地间顿时落入一片万籁俱寂之中,只有山中不时刮起的刺骨冷风,刮得树枝“啪啪”作响。
此时庆奎的心不由直往下坠,从对方突然不在接话来判断,估计魏镇山等人,大多数是凶多吉少了。
又过了一会,山洞里的人终于开口道:“不知阁下是镇远镖局请来的帮手,还是郑廷豢养的皂奴?”
庆奎扭头看看陈晓木,略想了一下,陈晓木快步走近庆奎身边,附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庆奎点了点头,复又转对着下面山洞里喊道:“若是镖局请来的帮手怎么讲,要是朝廷的官兵又怎么说?”
山洞里人冷声道:“阁下若是镖局里找来的帮手我们倒还可以谈谈,你我还犯不上以命相搏,无非就是价高价低的事,如若是郑廷官军的身份,那便只剩下拼个鱼死网破这一条路了!”
庆奎道:“实话告诉你,老夫乃是镇远镖局总镖头魏镇山的师父,现今只要你们能把魏镇山及三个镖局派出的护镖武师,全都交出来,其余什么条件都好谈。”
听闻此话,山洞里人顿了一下,接着为难道:“老兄,不瞒你说,当时因镖局的那一帮武师反抗的厉害,除了战死的七个人外,其余包括受伤的武师车夫,全部给我们关在临山县城东边约二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