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王老栓便朝着离他哨棚有十来丈远的另一个哨棚,吼道:“柱子,你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吃食了?”
随着话音,从哨棚里探出半个脑袋,懒洋洋道:“我说王老栓,你不会是长着是狗肚子吧?这么一大份饭食都喂不饱你?”
王老栓笑骂道:“柱子,你给老子把嘴放干净些,今天我这里来了贵客,有就拿过来,没有就滚。”
“呵哟。”柱子从哨棚里走出来,讥讽道:“王老栓,就凭你一个铜子掉地上,抠起来还要望望钱窝子的主,也配有贵客来找你?”
王老栓骂道:“好你个张二柱,看来你是不想在军中干了,是吧?等会卫正使过来,有你好看的!”
“啥?你说卫正使要过来?”张二柱赶紧从哨棚里走出来,向这边打量一下站在王老栓对面的李梅花,可不是吗!此个女子眉眼间和卫正使极其相像,瞬间就慌了神,结结巴巴道:“栓,栓哥,这位大姐,和,和卫正使是甚么关系?”
王老栓冷笑道:“这是卫正使的娘亲,怎么样,你还敢胡说八道吗?”
“哎哟!”张二柱闻言立刻埋怨道:“栓哥,你怎的不早说,我这边还有不少吃食,我都给你拿过去,另外我再去铁甲车上找些过来。”
俩人之间这一番话,听得李梅花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阻拦道:“不用麻烦二位再去找了,有几盒就几盒吧?”
张二柱郑重道:“夫人,这个可不行,卫正使自从上任以来,对我们这些大头兵真是太好了,前些天那几个喝兵血的军需官,就是被她给斩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军饷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李梅花惊道:“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吧?要我看,顶多办个撤职下牢就到顶了,干嘛要人命呢?”
张二柱急忙解释道:“夫人,你不知道那些个军需官有多可恶,本来卫正使给过他们机会,让他们把贪污军饷的帐册给交出来,便可放过他们!谁知这几人死性不改,居然串通一气,以失火之名,把帐册全都给烧了,卫正使一怒之下,把他们全给斩首了,这不,我们饷银现时已从过去的一两二钱到一两八钱,涨到现今三两到五两之间。”
李梅花听完怒道:“贪心不足,该杀!”
谁说不是呢,张二柱附和了一句,随后便跑到离他最近的几辆铁甲马车前,趴在车门边上,向着里面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后,接着又走向另一辆马车,凡是被他叮嘱过的马车,稍后就会从上面下来一个手里端有一摞食盒的兵士,朝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