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候未到?”
冼悠之从地上站了起来,“削藩对于吴国而言,其本身是没有错的,皇上放弃了在这次寿宴上动手……”
“我想也不外乎两点。”
“毕竟是六十大寿,这是个天大的喜事,弄出那么大的血腥来,这对于皇上的晚节不是个好听的事。”
“其次嘛,他既然是要去各处藩地看看,恐怕是想要兵不血刃的将这件事给办了。”
“各地藩王,比如你,如果主动放弃所属藩地的所有利益,老老实实的当个闲散王爷,我想他是不会对你们下手的。”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吴欢也直起了腰,思索片刻,“有个老人与先生您的观点相近,但他却多说了一点。”
“他说了什么?”
“他说……就算是我们放弃一切当个闲散王爷,这也是暂时的。”
“父皇若是健在,我们都能安好。”
“父皇若是仙去,我那弟弟……那时候我们手里可连这样的镰刀都没有了,我们就真成了那只随时可以宰杀的羊!”
冼悠之一捋长须,望着天边的夕阳,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问了一句:“那个老人是谁?”
吴欢低声说了两个字:“奚帷!”
冼悠之顿时吃了一惊:“我师弟奚帷?他还活着?他来吴国了?他在何处?”
“回先生,他已经离开吴国了,不过他让学生带一支笔和一封信给您。”
吴欢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笔和一封信递给了冼悠之。
冼悠之没有看那封信,他捧着那支笔在仔细的看着。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他轻轻的抚摸着这支笔,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雪狼银针……师弟他竟然还活着……大墉灭国转眼数十年,为师与他各奔东西,他既然来了吴国,为何不与为师一见?”
吴欢低声说道:“他说尚不是见面之时,他还说,花满庭花老大儒是他的知己。”
“花老大儒也来了吴国,如果先生有什么话……可对花老大儒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