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吴洗尘的另一半骨灰瓮被不念和尚带去了洗剑楼,葬在了剑山之上。
而李辰安则在京都之乱结束之后,将手里的骨灰瓮葬在了广陵城的桃花山上。
李辰安知道这骨灰瓮中还藏着一枚隐门的令牌,还是去岁深秋,王正浩轩从越国回来告诉他的。
只是李辰安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如果一枚令牌就能翻天覆地,那还搞个屁的科技!
甚至李辰安都没有去问不念和尚一嘴。
却不料这令牌竟然在燕基道的身上。
那时候仲伯没有叫燕基道将这令牌给李辰安,想必是那时候的李辰安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拥有这枚令牌。
怀璧其罪。
但现在的李辰安已然成为了宁国的皇帝,那便是可以给他的时候了。
燕基道又将这令牌塞入了怀中,忽然问了一句:
“李辰安究竟是你什么人?”
奚帷脚步一顿,抬头望向了天边的夕阳。
片刻,又抬步而行,“你就当他是老夫的忘年之交吧。”
“可你们从未曾见过面。”
“……神交也是可以的。”
燕基道又看了看奚帷的背,对于这个解释,他觉得有些勉强。
“我要随你去楼兰,这牌子……”
“王正金钟就在荒国,你若是真要去楼兰,就将这牌子让他带去给辰安吧。”
“这牌子并没有号令隐门的作用,它其实是一把钥匙。”
仲伯话音未落,燕基道忽然说道:
“你看,你还说那荒国的皇帝不会对你动手……!”
仲伯转身。
燕基道没有转身。
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就这么在空中一抓……
空中仿佛起了一道涟漪。
一枚原本几乎不可见的箭就这么出现在了这道涟漪中。
它的箭矢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燕基道的手准确的抓住了它。
它仿佛在努力挣脱,仿佛露出了不甘的凶悍模样。
燕基道轻轻一握,它的光芒消失不见。
仿佛在一声悲鸣声中,它瘫在了燕基道的手里。
枯石堡城墙上。
白笺突然后退两步,喷出了一口血。
燕基道看着仲伯,问了一句:
“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