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的中旬,遮蔽天空的雨云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一年一度的冻雨季如期而至。
暴雨如注,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冷刺骨的雨点抽打屋顶、房檐、墙壁、路面,汇聚出震耳欲聋的哗哗声,博朗镇的街道上再也看不见一个行人。镇民都躲回家中,冒险者们要么花钱留在旅馆,要么返回后街的驻地,而赫默族的女战士早就集体前往镇子东侧的地母神殿。
冻雨季的一场暴雨少则下一、两天,长的总有四、五天。恶劣的气候迫使人们停止一切户外活动,开始慵懒闲散的冬季生活。
维尔托克无论外面下多大的雨,他每天都会准时往返于药剂坊和旅馆之间。科尔医师和巴托姆老板都劝他搬到药剂坊住,不用每天冒着冻雨跑来跑去。但他们又哪里知道,维尔托克白天配合科尔研制药剂,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利用“知识拼图”学习科尔的秘药学。
相比锻造学知识,维尔托克其实更擅长药剂学,不过迪萨联盟的秘药学理论和他记忆中的药剂学存在差异。经过“知识拼图”的对比分析,维尔托克发觉秘药学比自己掌握的药剂学更高明,好在这两种专业学术基础相通,彼此可以印证兼容。
科尔医师运用秘药学的方法,已经设计出一个源血药剂的替代方案。可是,维尔托克对于新配方表现出足够的谨慎。
总不能科尔医师说什么,他都全盘接受,毕竟药剂是给自己服用的。
为了确认新型药剂对自己有效无害,维尔托克边用“知识拼图”印证秘药学方法,边仔细检查替代方案的每一个细节,导致整个配药过程拖延了十多天。
科尔医师没想到维尔托克如此莽撞,居然打算自己服用源血药剂。他还是严格按照新型药剂的制作流程,进行一系列必要的试验,并且产生了新的思路。
药剂坊的试验室,半精灵女仆布兰妮小心翼翼用钳子夹住一只肚子鼓鼓的尖嘴虫,把它按在一只狗的脖子上面。尖嘴虫感受到狗的体温,立刻把锐利的口器扎入它的颈部血管,往里面注入秘药成分。尖嘴虫鼓起的肚子迅速变瘪,正当它准备吸取鲜血的时候,那只昏睡不醒的狗突然睁开眼睛,四肢抽搐着想要站起来。
戴着面罩的科尔医师满意点头,对维尔托克说道:“唤醒试验总算成功了一半,至少能证明,我调配的秘药可以将昏睡的试验动物唤醒。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弄清楚,源血秘药的致幻成分对试验动物的脑部损害有多大。但这种事情,最好找个值得信任的职业驯兽士来做,他们使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