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我是巫师!帝江说巫师是最高贵的种族,他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不能怕他们,我不能畏惧,我何须惊慌?”
少忘尘手足无措之时,脑子里猛然现出了帝江的身影,那平时吊儿郎当,时而骂他白痴的帝江,仿佛就在他的身边。
少忘尘猛然吸了一口气,将眼神从青槐身上转移到了笏朝夕的身上,仰着头,说:“这位兄台,你这样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不论你以何种方式从何种地方听来这样的消息,你这样做便是要与我为难了。不论我今天身上有没有太液丹,我都不会给你,你真是枉费了一副儒风谦谦君子的表相!”
那笏朝夕显然一愣,他也许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畏惧无措的小孩子,怎么突然又如此镇定,而眼神之中却有一股俯视众生的气魄,那种气魄让他一瞬间居然有下跪的冲动,这让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暗生羞怒。
“青槐师兄,你说太液丹是何种丹药,这位兄台区区一头魔兽就要来换取吗?如果宝贝这样好得到,我倒是想请青槐师兄也去猎几头魔兽来,我想肯定比兄台你猎的魔兽要厉害地多。而且论功劳,青槐师兄保护聊城百姓数十年如一日,你又如何比得?就算我有太液丹,我为何不给我的青槐师兄,而要给你呢?”少忘尘说。
青槐的眼神直直盯着笏朝夕,夹带着一丝寒芒。
少忘尘故意将青槐与笏朝夕相提并论,论功劳,论修为,无论论什么,笏朝夕拍马都是赶不上青槐的。正如少忘尘所说,有太液丹为什么不给青槐,要给一个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散修?
当然,也是少忘尘从青槐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对太液丹的渴求。
“太液丹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响,就连青槐师兄这样的人都要如此贪婪,甚至当年安宁公主也要问六夫人讨要,看来这太液丹必然是了不得的东西!”
少忘尘心里想着,见众人明显被自己的话所动,都看向了笏朝夕,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啊,此地的都是聊城之人,他们为聊城出生入死,一头十二品的牛粦固然珍贵,固然有大功劳,可是又怎么能与他们相比?这时,排外的现象就出现了。
笏朝夕面色一变,却是不动声色。
少忘尘此时底气十足,当下又道:“话又说回来,既然这位兄台也说这太液丹是休遗姨娘送我的东西,那便是我私有,只有我有处置权,除非是你杀人越货。你要在此地动手?”
“哼哼,这样说来,你手中的确有太液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