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了起来:“学堂里的少忘尘是我以少忘尘一丝鲜血做的人偶,的确不是他本人。”
“是你做的?那尘儿人呢?”少南行急急又问。
“少忘尘已经被我送离此地,他在这儿,恐怕想活着都难。”休遗将杯中茶水往身前一泼,那茶水居然不落地,而是在半空流转着,成了镜子一般的东西。不过刹那,水镜中出现了一幕幕画面,是去年冬至的第二天,少府祠堂里的画面。画面中,柳氏被两个家丁用棍子和鞭子狠狠抽打,苦苦哀嚎,而坐在上面的是少戎狄和老夫人。
少南行抿着唇紧紧看着这些画面,手渐渐捏成了拳头,青筋暴露,他的嘴唇也渐渐抿地越来越紧,鼻息粗得好似猛兽的咆哮一般。
直到柳氏撞死在祭台的那一刻,少南行终于怒目而起,一拳拍碎了桌子,桌子上的糕点和茶水散落了一地,更有茶水溅在休遗的面上。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还是人吗?柳氏和尘儿向来恭谨温和,他们却如此咄咄逼人,简直是可恶至极!”少南行简直气得不行,肚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烧,灭都灭不掉。
休遗以纤长的手指揩去自己脸上的些许水珠,拂袖将这满地的狼藉尽数撤去,又摆了摆手重新布置了桌椅和茶水,这才将画面刚刚放到她带着少忘尘离开祠堂的水镜散去,道:“你觉得少忘尘还能留在府里吗?便是我收养了他,总有明里暗里针对他的人,倒不如将他送离太尉府来得好,你说呢?”
少南行强压了怒气,对休遗行了一礼:“南行代尘儿母子感谢休遗姨娘照顾之恩,此恩南行必然报答!”
休遗素手搭在少南行的手上,微微往下按了按,说道:“看来少主对少忘尘是当真兄弟情深的。”
“是,休遗姨娘当也记得,我未出府前,与尘儿是最要好的。”少南行说。
等他压下怒气,取而代之的便是哀伤,曾经两个小小的人儿,多年不见,却只能看见如此境地,他只觉得无比的悲凉。
休遗微微笑了笑,却是不说话。
少南行重新落座,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那尘儿现在在何处?”
“我将他送去了聊城,那儿有我师兄夙沙卿照料他,起码能让他顺利度过这些年。早先有消息传来,他已经修炼到四品龙虎之力的境界了,你放心。”休遗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告知了少南行。
“聊城……”少南行默念着,心思却是去了远处。
休遗眼神微微瞄了一眼少南行,手上突然翻出一个盒子,递到少南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