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是暗自记下。那人顿了顿,又道:“此地已经太久无人来了,遍地死寂,如今不知何许年月了……也不知,伊还好吗……”
少忘尘不明其意,也不知其说的是何人,只是这一声一声的叹息,仿佛叹倒了无数岁月,叹倒了世态炎凉,只剩下无比渺远的,挤压着的情绪。
他心有动容,忍不住拱手问道:“不知道前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为成这般模样?”
“吾名?记不得了,记不得了……只记得伊唤吾蟾酥……”那人努力地想要抬起头,只是仿佛太久不曾抬过头,脖子便如同生锈了一般,便是一动,也是颤巍巍的。少忘尘甚至能够听见骨骼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渗人。
“伊说,让吾等伊,伊会回来寻吾……吾便等,不知道等了多久。啊……”蟾酥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身材:“在侬之前的许多年前,也曾有一人来到此地,他说他会带吾去寻伊,只要吾将心血给他。他来了吗?他来了吗?”
少忘尘心中一动,忙问道:“前辈,那人是谁?是紫襟衣吗?”
“是吧?不是吧?吾忘了,只记得他一身紫衣。”蟾酥摇了摇头,大约是吧,太久了,久地记不得了。
“大概便是东来先生吧,一身紫衣……”少忘尘心中想着。
他见过不少喜着紫衣的人,但唯独紫襟衣让人一眼见了便无法忘记,那是一种超出于物的高贵,正如天边唯一一缕的紫气,贵不可攀。
“小娃娃,侬帮吾问一声他,几时能带吾去见伊,好不好?”那人的突然恳求着,即便是沙哑的声音,那夹带着带着岁月痕迹的哀伤,仿佛要令人酸楚的掉下眼泪来。
“好。”少忘尘点了点头。
他无法拒绝如此恳切的话语,也无法拒绝这样一位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
“好,好,那便好……”蟾酥突然笑了,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侬离开吧,此地不是善地,等溪水倒流,侬便出不去了!”蟾酥说。
少忘尘看着那淡紫色的发丝,仿佛又苍白了许多。他突然发现,这样的颜色,是从墨黑色,慢慢地煎熬来的,越来越浅,直至灰白。
“谢前辈!”少忘尘躬身一礼,想了想,说道:“前辈,若是可以,下一次,我便来与前辈说说话吧?”
“侬愿意的话,便来吧……只是……吾,忘记了很多事……”蟾酥说。
“不打紧,就当与前辈闲聊家常,东家羊汤,西楼酒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