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来的人族吗?居然是一个分身,却也太托大了吧!”
夙沙卿抬眼四扫,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周围还是火焰扑灭后的浓烟,遮蔽了重重视线。
“你是谁?”夙沙卿面色凝重,他居然无法找寻到声音的来源,而对方却清晰地找到了他。
“我吗?我是魔族高贵伟大的魔啊,难不成是你们羸弱肮脏的人族吗?”那声音笑声更急,好似从四面八方说来,就如同是每一个地方都有这样一个人说着这样一句话,感觉耳中都是轰鸣声。
“是吗?魔?”夙沙卿微微眯起眼睛,双手虚托而起,头顶顿时出现一头猛兽的虚影,形似猛虎,却有蝎尾,项有狮鬃,又有鹰爪,虽然只是一虚影,却有无穷压力四散开来,将周围的狼烟尽数吹散去,宛若来自洪荒凶兽一般的威压笼罩着方圆数里的地方,便是连城楼上的岁灵犀都不由得皱了眉头,所有人都感觉到胸口烦闷无比,好似见到了亘古的帝王,不得不俯首称臣。
渐渐的,随着狼烟散去,一匹白色的骏马立在灰烟之后,宛如月光下的独角兽,完美的身姿,银光发亮的皮毛。
白色骏马身后拖着一顶华贵的香车,宫灯随风微微晃动着,若有似无的檀香味伴随着忽来的野风飘散在四周,分明是极其安宁的气息,却叫人平白多了一丝慎重。飘飘荡荡的帷幔之后,若影若先地现出一袭红色长袍,烈焰一般的红唇浅浅的噙着笑意,鲜红的指甲敲击在香车的窗口,“哒哒哒”的发出叩门一般的声音,只叫人心底发毛。
夙沙卿仔细看着这顶香车。
香车后,渐渐的也现出了不少身影来,熟悉的,不熟悉的,满面血污,残肢断臂的,重伤昏厥的,那身上穿着的,是聊城的将士。
他看见前头有一人,披散了头发,一只手已经耷拉在身侧,分明是骨头已经被寸寸震断,身子被一根黑色的藤蔓牢牢地捆住,好似再稍稍紧一点,就可以将人勒死。再看同样被按押在前头的一男一女,肩上,面上,胸口已经腐烂成血肉模糊的一片,指头大的蚯蚓一般的虫子穿梭来取,留下一个个洞口,就好像是肉做的莲蓬,被剜去了莲子。
夙沙卿面色大骇:“青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