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抬起头,又坐了起来,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也不起身,一手拿了烟袋指了指:“就这样你还没死呢?”
“如你所见,有你在,我死不了。”紫襟衣道。
“汪!汪汪汪!”
苍术藤椅旁原本已经眯了眼打盹儿的大魔王此时突然跳了起来,朝着小雪儿就一个劲儿的狂吠,看着架势,很快就要冲上去撕咬了。
小雪儿青、金双色的眸子浑然那么一瞪,顿时一步跨出,青色眼中射出一道雪青色光辉刷向大魔王,霎时,这大魔王便原地消失不见。
“狗见了猫,几时还能挑衅是怎的?喵呜,简直找死!”小雪儿骂了一句,双手撕裂空间,也消失了不见。
少忘尘和少挽歌此时也已然起了身,理了一身衣裳,站在一旁。东来先生在,他们如何敢躺着?
“你家的猫儿如此为非作歹,你这做主人家的不管管么?”苍术眯着眼睛瞧着紫襟衣,语气没那么好,但仿佛也并没有那么坏。
“岂不闻么,养只猫儿少些事,也少管些事。养只狗么,就多劳心,多劳力!”紫襟衣微微笑了起来。
“哼,你的确少管事,懒得不肯管一下你家那只猫,直毁了我如此多的药田!”苍术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不过似乎也没多生气,抽了口烟袋,又问:“远道而来,老人家便连一口水酒都没得喝么?将你绿蝉酒那几坛子来!”
“你啊,如此不懂品味,好好的绿蝉酒是要品,如此给你不是浪费了么?”紫襟衣道:“等猫儿归来,与你煮一壶,便当做是当初毁你药田的致歉。”
“这一报还的可委实轻巧!”苍术白了紫襟衣一眼,一下子都躺倒在藤椅上,藤椅发出“吱呀”一声。
如此一看,便恍惚觉得,这是一个富贵公子与农户老汉之间的打趣儿。
紫襟衣笑了笑,一双狭长的眼睛便落在了少忘尘身上:“你这诸事不随心的模样,怎好似叫谁欺凌了一样?如何说,你此时也是我东来阁的少主。”
少忘尘拉着少挽歌,这才得空行了一大礼:“少忘尘、少挽歌拜见先生。”
顿了顿,少忘尘说:“只是这一次去魔戮山,人并未救出来,是以有些失意,倒也非是有人欺凌。”
“哈,这三日,便当是为本公子再开拓些产业,也并无什么不好。”紫襟衣微微笑着说道。
“先生原先便知晓了?”少忘尘听了紫襟衣这口气,不由得便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
“知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