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一顿饭,其实也不过是增加五滴血。如今这么多血液的流逝,加上生机被剥夺,少忘尘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少徵弦的身体。
此时少徵弦的身体就如同一根被剥夺了生机的草,没了绿意,变成枯草一根,徒有其形,若是不小心捏一把,那枯草便会被碾碎,而不是仅仅地折一下。少徵弦便是如此,整个人的骨头和皮肉都已经脆化了。
少言墨很快就端了一盆灵泉水来,紧张地放在一旁,连忙问少忘尘:“五弟,你看可够了?不够我再去搬!”
“够了!”少忘尘点点头,分出心思用火灵气绕着那脸盆绕了一圈,顿时那灵泉水便沸腾起来。“你找块柔软的巾帕,沾了这灵泉水给六弟擦一擦身子,好叫他的身子暖和起来。现在他的身子几乎没有什么热度,我也不好用灵气强行回温,否则反而要烧毁了他的皮肉。”
人身体的温度便是由火灵气支持,随着血液游走自身,便维持了体温。若是少忘尘用火灵气给少徵弦回温,以他操控灵气的精细程度,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若是这样他就又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切都是极为精细的活计,不免有些劳累。再来,他也的确想让少言墨不要陷入哀伤和惊慌之中,这件事情由他来做却是正好。
当下给少徵弦褪去一身衣裳,少言墨拿巾帕在灵泉水里沾了热水,轻轻地擦拭少徵弦的身体,依了少忘尘的意思,动作轻柔之极,好似在擦拭蝉翼一般。
这样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就连日头也偏了西,少忘尘这才松了手,并且让少言墨停了手。
此时的少徵弦身体已经丰盈光泽,面色红润,脸颊上也多了血色,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少忘尘给少徵弦穿上衣裳,说:“已经差不多了,我已经为他恢复生机,也找到了他这病的源头,并且拔除了,三哥放心就是。”
“多谢五弟,多谢五弟!”少言墨几乎要喜极而涕,拉着少忘尘的手都是颤抖的。“那……那六弟他何时能醒?”
“总归这身子在遭了劫难的,还要过一阵子,大约明日清早吧。”少忘尘说。“三哥你也才初愈,便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也不宜在此地久留。太尉府里居然接二连三要害人,可见下毒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太尉府内,打草惊蛇不好。”
“那六弟一个人在这里可要紧么?要不要我去告诉七夫人一声?”少言墨又问。
渐渐的,少言墨已经将少忘尘当成了主心骨,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问一问少忘尘,根本不以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