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以为东来阁的少主本该是修为过人,不曾想这口舌一流也是厉害非常,倒是叫我小看了!”
乐霓凰沉默了许久,那阴郁出水的面孔这才缓和了少许,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才重新入了座,添了茶,说道。
“这修为么……说来是时间的问题,若是与我个几年几十年,我倒也有稍微些自信,敢于夫人比一比的。”少忘尘笑了起来,说。
“你还真是半点也不谦虚啊,我倒是不知道,我儿如何与你做上了朋友!”乐霓凰又嘲弄了一句。
少忘尘也不尴尬,浅尝了一口茶水,对着令牌道:“在前辈面前谦虚,那是晚辈。可若是在夫人面前谦虚,又如何能叫夫人与我这话做一个正确的考量?夫人口中虽然不说,恐怕心中却要讥笑我不过是十三四岁的黄毛小子一个,能入了东来先生的眼便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可我与夫人素昧蒙面,夫人如何能从这小小的传声令牌之中将我当做一个少主,而非是小孩子呢?我想来想去,那就知道撇开那所谓的谦虚,那所谓的伪善,说一说这实话,夸一夸自己,好叫夫人念着我这黄毛小子还是有那么些分量的,不至于一声轻笑就吹散了去。”
“至于黄鹂儿么……黄鹂儿是赤诚之人,有赤子之心,他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便是我这人的全部,好与坏,他都看得见。倒也不瞒夫人,黄鹂儿,也是在下所遇到的唯一能够称之为挚友之人,甘愿比作手足,不得看其落得如此下场!”
乐霓凰再一次沉吟了起来。
少忘尘浅浅一笑,说道:“啊,夫人恕罪,我这黄毛小子学不来别人那诚惶诚恐,竟是说了这半天还未入了正题,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哼,你虽说的不是正题,却是为正题做了好大一个铺垫!”乐霓凰恢复了神色,一边饮着茶,一边说道。“说吧,你寻我,大概也不会是为了做个好人,告知我这个消息的。”
只是此时,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那块令牌,不似早先随意地放在案桌上,连看也不看一眼。
“夫人说的是,那我就说明来意了。”少忘尘手中杯子一顿,问道:“不知道夫人对乐城可是感兴趣?”
“嗯?”乐霓凰皱了眉,看了七窍流血的陈六道一眼,左手一挥,顿时做了个结界,将声音和影像全部屏蔽了去。
“啊……”陈六道这才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压力消减了下来,宛若卸下万钧重担,整个人都爽快了不少。“好厉害的修为,好恐怖的威压!听闻这虞城夫人乃是如意境界的高手,只这心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