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少言墨的肩膀,说道:“三哥不必费心思量,等到能够与你们说道之时,你们也已经看明白了。我只提点三哥,徵弦还小,我们两人多担待着一点。三哥心思细腻,也正好能做我后背观察之人,免叫我背后被人伤害。”
少言墨闻言,张了张嘴,深深地看着少忘尘。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兄弟,骨血至亲。”
言罢,他又道:“我也去与母亲告别,我这些年来让母亲费心不少。”
“好。”
少忘尘看着很快便空下来的亭子,一时间便有些呆滞。
他看着运河上水波粼粼,岸边杨柳依依,柳下有莲叶点点,小小的莲花骨朵儿这才露出水面,才拇指大小,却已然有蜻蜓立在上头。
好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色!可惜,人心不静,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心里去。
“三哥与六弟跟随我也好,他们二人其实根骨都很好,比起柳如烟来也不弱分毫,约莫能与剑无双相提并论。只可惜一个天生羸弱,一个喜好音乐,显得散漫了些。但我如今的日子便仿佛是战火一般如火如荼,我若是能够跟随他们,我的心里才不会缺失那一部分美好吧?这美景,也唯有此时此刻,我才能看得进去……”
少忘尘浅浅一笑,是少言墨和少徵弦跟随他吗?的确是,可也是他跟随了他们。
“采桑。”一个念头,少忘尘让采桑赶到了这里来,吩咐道:“去追被一架车座,安排些钱财,打点好上下,午后我们便要一路向北。”
采桑盈盈一拜:“是,公子。”
挥退了采桑,少忘尘便去了休遗的住所。
原本他就是休遗的木偶,所以根本不必像少言墨他们依依不舍地与其告别,演上一场母子情深的戏码。
只是,少忘尘还是想去看一看休遗,看看这个曾经救了自己,如今却别有心思的人,也许下一次见面,就是两人以最真实的面目见人了。
“拜见母亲!”
少忘尘走进屋内,拱手一礼。
“嘘,主子正在睡觉,出来说!”寒翠对少忘尘做了个嘘声,对少忘尘招了招手,便去了屋外亭子里。
寒翠直接坐在石凳子上,给自己剥了个荔枝,多少忘尘说道:“你这本尊如今很是了不得,已经成了东来先生的少主,那这木偶便就去了北隅吧。主子这几日好似心血来潮,就要突破修为了,没工夫搭理你,便交代我将这些事情好生与你说一说。”
少忘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