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便在这一掌即将落在龍儿身上之时,忽闻四周有铃铛叮咛声,声声清脆,忽远忽近,根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随即,一本手抄本不知从哪里飞来,书页如风吹一般翻动,虞天弓的一掌之威便尽数被收了去,毫不拖泥带水,轻飘的很。
三人均是一愣,便眼看着黑暗之中伸出一只枯槁如柴的手,将那手抄本拿在手中,随即挂在自己的腰间。
一袭青布衣,一双百纳鞋,这老者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看似颤巍巍地走来,实则却是健步如飞,恍惚是现实与虚幻的交接,叫人看得满心疑惑。
“三位都是一方之主,如今欺凌一个小娃娃算什么本事?这书楼你们闯不进来,你们回吧,回吧!”伏藏杵着腰,僵硬地将龍儿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龍儿身上的灰尘,说道:“你这人也不乖,人家打你,你打他,天底下总该有一报还一报的,你此时不打,以后还追出去打吗?岂不是平白浪费了力气?”
“啊啊,啊啊啊!”龍儿咧嘴一笑,啊啊乱舞。
“哼哼,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也打不死你啊!这些个人,那个不是被人吹捧出来的,真本事没多少,满肚子圣贤书没几本,只晓得打些能打的,看见打不过的,跑的连影儿都找不着,他们能和你比吗?笨龍儿啊!”
伏藏不顾门口三人面色僵硬,只兀自给龍儿整理了衣裳,看似是责怪,实则却是无比的疼惜。
转过头恰好看到李厚德站在最近之处,伏藏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看什么?我说的不正是你么?被人欺凌了这么久,你还自认为是谦恭?儒门的书我读了不少,儒门的弟子我也见了不少,如你这般卑躬屈膝,犹且还能做了城主,为人师表,龍儿你说,这是不是笑话一个?”
“啊啊!”龍儿咧嘴点头,伸出独臂揩去自己嘴角的血迹,闻言便是一笑。
李厚德面色僵硬,总觉得哪儿有些说不过,可却又的确绳索不过去,一时间尴尬无比。
虞天弓自然听不得伏藏屡次三番嘲讽他们,当即冷声道:“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我们是谁,还不快快让路,敢叫你好死!”
伏藏颤巍巍瞧了虞天弓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你算个什么东西?做人不成人样,做魔不成魔样,到处乱吠,聒噪不堪!”
“什么!你居然敢如此说我?好好好!老不死的东西,今日我定叫你付出代价!”虞天弓闻言,好不容易压抑着的火气此时再也压抑不住,简直气得三尸神都在暴跳如雷,当即便身元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