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的东来先生紫襟衣,又是谁?
紫襟衣从地底出来,就直接来了这厢房,稍作休息,一双紫色眼瞳就略含深意地瞧着床榻上少南行的侧脸,微微打量,便轻笑一声,说道:“此子是巫祁山上那人的弟子,可不好惹。”
这话来得毫无根据,也不似自言自语,倒像是与什么人在说话一般。
瞧着桌子上有时令的蜜·桃,紫襟衣随手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嗯,经过我东来阁筛选的桃子,都要比别人家的好吃一些,朋友,要吃吗?”
帝江趴在床底,一直密切地注意着紫襟衣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感受到紫襟衣那若有似无传递出来的高手的气息,更是让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此时闻听紫襟衣一句“朋友”,帝江沉息一声,从床底下走了出来。
“噫!是只白猫?哈,这就让我不禁想起了我那只笨猫,修为一般,脾气却不一般,胃口很大,口气不小,唔……不过,她倒是不如你。朋友,如何称呼?”紫襟衣双眼瞧向帝江,笑意挂在嘴角,由始至终都不曾散去。
帝江双眼紧紧地盯着紫襟衣,浑身雪白松软的毛发一抖,霎时白光一闪,房中多了一个俊俏的白发男子。
此人一袭雪白绣黑丝云纹长衫,腰间白玉成带,项上一颗木纹珠子,双头成贯,成鬼面,为鬼面珠,一缕洁白长发编织成股从这鬼面珠中穿过,又在侧耳相连,三千白发散落在脑后,如银河瀑布,光彩夺目。
远山眉,绣于峰,双目剪水,深沉似渊。他看向紫襟衣,淡淡道:“帝江!”
“帝江,帝江,这倒是个有歧义的称呼,不知朋友是神兽,还是……圣兽?”紫襟衣同样看着帝江,问。
帝江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道:“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若非知道小爷的身份,又如何会来这里与小爷我相见?”
“哈,不过是证实而已。猜测是猜测,不可当真也!”紫襟衣大袖一挥,在帝江的身边现了紫云榻,道:“紫云榻,难得本公子肯让出片刻来,请!”
“小爷我天生喜欢立着,如此华贵的床,小爷困不惯!”帝江甩了甩袖子,闲庭信步、看花折柳一般,将这紫云榻推向了紫襟衣。
紫襟衣便伸出右手,轻飘飘地按在紫云榻上,那紫云榻顿时就再度被推向帝江:“噫!朋友之间,不必多礼。困不惯么,困困就习惯了!”
“多谢,不必!”帝江也一掌按在紫云榻上,霎时,两人针锋相对起来。
只见两人各自赞掌,各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