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白活和李厚德依旧坐在客厅里,侍女来斟满了一杯又一杯茶,点心、瓜果换了一批又一批。
白活闭目养神间,李厚德却是有些坐立不安,拉了一旁的侍女问:“岁无端和尘公子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那侍女被李厚德问得大气不敢出,忙福身行了礼,道:“回李城主的话,奴婢不知。可能是城主伤重,尘公子还在医治吧!”
“这都治了这么久了,这天都快亮了!”李厚德嘟囔着道。
那婢女瞧了一眼外头,依旧是大日高照,随即想到,这座古城内可是没有日月之分的,都是这亮堂堂的,仔细一算时辰,此时竟是临近丑时了,这夏日的天在寅时就能出了太阳,李厚德如此说倒也未尝不对,当即便不说话了。
白活约莫是觉得李厚德吵着他的休息,皱着眉头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今这时辰是睡觉的时辰,你就好端端去睡觉去,吵吵什么?”
李厚德在客厅了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神色有些不定,道:“可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仿佛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你说,是不是那岁无痕和尘公子一道算计我们呢?”
“你若有这功夫胡思乱想,倒不如好生修炼,好将修为提高一些,或者练个保命的本事,这样就算他们算计你,你也逃得了。”白活依旧闭着眼,说道:“你瞧那虞天弓,修为在我们三人之中也不过仅仅高出了一线,可是他有手段有心计,手中法宝也不错,功法也了得,那少忘尘和岁无痕如此算计他,他犹且能够躲过一劫,你能有这本事?”
李厚德闻言,便三两步走过去,坐在白活身边的椅子上,看着白活道:“可是你知道的,我修炼的是周礼,内中有一法门是周公问道,求的便是那冥冥之中的未来之事。若非如此,我也未可能与你们诸位城主相提并论,跻身于此。”
白活睁了眼睛,神色认真起来:“你这周公问道旁的好处没有,预知祸福倒是颇为精确,早年间就有人叫你乌鸦嘴,都是因为你这道法之故……你说你如今不安,是怎么个不安法?”
“说不大清楚,不如以前那般清晰,但是比之往常更要强烈的感觉,起码这百年来,除了十几年前魔皇君思邪攻入我北隅,我几乎已经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紧张了!”李厚德道。
白活便正了正身子,若有所思。
李厚德看见白活也终于正色起来,只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头绪,便只好各自饮茶。一旁的侍女便察言观色着,为两人添置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