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墨对少忘尘略微一笑,道:“不必在意,在太尉府没有几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他只是不习惯而已。但既然出来了,也踏入了这修真界,就不再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人之所得必有所失,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少忘尘宽慰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三哥开解六弟了。兄长那里的确还不宜让你们进去,他的伤势有些问题,处理不好会祸害了你们。”
“兄弟之间,不必解释。”少言墨展颜一笑,转身去追少徵弦。
少忘尘微微敛去笑意,无奈一声叹息。“没曾想,与他们之间我原本只是隐瞒,如今更是欺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知道少南行的厢房里有帝江的存在,纵然少言墨和少徵弦对帝江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其中厉害,但若是被有心人发觉,怕是又要大做文章。虽然是有些对不住少言墨和少徵弦,可也的确是为了他们好。当然,他不可否认的是,这更是自己的利益。
转身打开少南行卧房的大门,他走了进去。
这时,廊子后头转出了一个人,正是陈六道。
“少南行的伤势不容人看吗?还是说少忘尘有什么秘密?”陈六道心里有些疑惑,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来,悄无声息地放在靠近那大门处的花园里,而他自己则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这石头乃是吸音壁上敲下来的石头,不是法器,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与两块石头放在一起,可以传递声音,原本是制作传言阵法的材料,如今这么短的距离倒是不用什么传音阵也能听见些许。”
陈六道在自己的床榻上盘膝坐下,手中握着一块黑色的鹅卵石。
少忘尘进入房内,少挽歌已经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儿玩耍,原本不快活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
他见到那白猫,心底里一下子就多了许多回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竟是站在门口愣了。
帝江抬眼瞧着少忘尘,淡淡道:“怎么?这才四个月没见,就不认得了?”
少忘尘拧着眉头,忍着那一股子涌上来的委屈和欢喜,挤出一丝笑意来。
如何说这样的感觉呢?就好像一个漂泊在外受尽了委屈的游子,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家,看见了家中的母亲,那一瞬,一路的坚强的外壳会在瞬间碎裂,勇敢的心会一刹那变得懦弱,只想着依靠。
帝江说得没错,少忘尘太依赖他了,即便现在很多事都是少忘尘自己策划,自己去做,可是但凡有要紧的大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