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便连子时都未到,就去看虞上邪。
入房中见虞上邪神色安详,睡眠香甜,这几日的调养已经让他的面色多了些红润,身子也微微健硕了些。
正道自己多虑,出了房门,轻声关门之时,却忽然闻得虞上邪一声凄惨哀嚎!
“啊——”
乐霓凰心下一跳,当即闯入房内,却只见虞上邪浑身都在颤抖,身上的血气竟是源源不断的流逝,脸上惨白一片!
“上邪?上邪?”乐霓凰呼唤两声,虞上邪却丝毫未闻,满面痛苦,宛若被人挫骨扬灰一般,睫下双泪垂垂,那是痛苦的眼泪!
“这……”乐霓凰这才猛然醒悟,面上犹有暴怒,原本端庄温和的女子此时宛若修罗之女,眼中煞气满布!
可是她只能强按怒火,伸手在掌心一划,一道血柱当即流入虞上邪的体内。而虞上邪就好像是一个久旱逢甘露的人,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吞咽着,直到乐霓凰的脸色森白一片,虞上邪才缓和了痛苦,幽幽睁开眼来:“娘……”
“无妨,做了梦了吧?好好安睡,娘在这……”乐霓凰柔声对虞上邪道。
“哦,那娘也早些休息,这梦太真实了,孩儿缓缓再睡。”虞上邪天真地说道,就仿佛这一切当真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嗯,那娘亲就在门外,你不可劳神太久。”
“是!”
乐霓凰为虞上邪掌了灯,深深地担忧地望了一眼,这才出了房门去。
而她一出门,强忍的温柔当即化作烟云消散,心中的怒火与仇恨宛若涛涛江海,连绵不绝!
“虞天弓!虞天弓!你这畜生!竟是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抽走他体内的血脉!你休想!上邪也是我的儿子,我的血脉一样可护他周全!”
“虞天弓,你如此决绝,就休怪我再不顾往日情分,与你恩断义绝!从今日起,虞上邪与你再无瓜葛,你再不是他的父亲!”
乐霓凰看着自己掌心深邃见骨的伤痕,不肯包扎,不肯愈合,她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嵌入伤口的皮肉里,鲜血再一次流淌出来!
少忘尘看得直心惊肉跳,巫术之中有一门叫血引术,当日他便是以此沟通自己本尊和远在太尉府的木偶的,从而才有如今这个分身,而本尊在东来阁内收到保护。也正因知道了血脉的重要性,他才能够明白,虞天弓方才他一式,是如何的惨绝人寰,是何等的决绝冷酷!
“虞天弓,你可真是人面兽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是将自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