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藏先生?”姚军一愣。
少忘尘看着他。他之所以不问青槐,而问姚军,则是怕青槐会对他有所隐瞒,因为青槐对他所求者甚少,远不如姚军来得可靠。
姚军很是想了想,才说道:“这倒是不大清楚哩,听闻这位伏藏先生在老城主还在位之时就在书楼里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只知道由他掌管整个书楼,便是老城主也要卖他三分薄面。有些人曾私底下说,这位老先生的修为有可能已经到了乾坤如意的境界了,还有的人说,兴许已臻天人之境。可具体是如何,谁也不知道。但这老先生在聊城,倒也隐约给聊城增加了一份实力的象征,也因为由他在,来往书楼的人也从不敢放肆,人人都得按规矩来。”
“是吗?这样说来,这位伏藏先生恐怕是随着当初聊城的迁徙一道过来,甚至来得更早了?”少忘尘疑惑道。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那是另一个高度的世界,奴才位卑职浅,是不知道的。”姚军好奇地问:“尘公子怎么忽然对伏藏老先生感兴趣了?”
少忘尘看了他一眼,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姚军一听,顿时知道自己多言,连忙跪地:“是奴才多嘴了!是奴才多嘴了!尘公子请息怒!”
远处少挽歌瞧得如此情景,顿时撇撇嘴道:“之前也没发现,怎么越来越有奴才像了?”
少徵弦在一旁接了话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玄都大街上走去时不时就能看见几个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人,其实都只是权威之下的奴性。”
少言墨则道:“说是奴性未免太过,也是为了生存计。”
少挽歌抱着胸道:“我倒是认为奴性这两字说得极好,一个人的样子是由骨头来夹着的,骨子里挺得起来了,这人也就站得直了。可骨子软了,再位高权重也没用。那些达官贵人在人前吆五喝六,可在王的面前还不是一样像狗一样?还是公子这样最好,不卑不亢,如松如柏,自有傲骨,但也春风和煦。”
少徵弦看着少挽歌道:“小姐姐,你怎对五哥如此了解?”
“哼,那是!”少挽歌顿时仰着脖子道。
少忘尘这一次没有去扶姚军,一个人没有办法扶住一个软骨头的人,正如一个人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是他自己站起来,自己醒来。
“姚军,我罪天司还却一个熟悉政务的典司,你可愿来助我?”少忘尘道。
姚军闻言浑身一震,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