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好在两侧有引路的灯台,倒也不至于迷路。
随着灯台来到玉·浆池,沈燕蓉褪下衣衫步入池中。
玉·浆厚重而温润,就好似一双柔美温和的大手包裹着自己,抚慰着自己,心里头的一丝压力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她回想起今日清早这一幕,一个身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那般温润,却又异常聪慧。他那般年轻,却又格外老成沉稳。他的模样也格外的好看,好似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能让她记住眉眼的轮廓。
尤其是那双眼神,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神,若说是欣赏,却又好似戒备,若说是仰慕,可又异常内敛,若说是诧异,可为什么又满心欢喜。她看见他漆黑的眸子干净无暇,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就好似,自己就是他眼中的唯一……
可……
沈燕蓉微微蹙眉,沉了沉身子,将脖子都浸泡在玉·浆里,那温润的感觉让她舒服地似要长吁出一口起来。甚至让她觉得有些饿了,想吃些什么,饮些什么。
她的眉头又紧了些,暗自恼怒着,自己怎么会想起吃食来了?几时自己也得了如此闲情雅致?她如何能对自己如此懈怠?
她暗自咬着嘴唇,可一双眼的迷离,却依然看着眼前一个淡淡的影子,好似就在眼前一样。
“嗯?不对!”
乍然,沈燕蓉柳眉倒竖,伸手往玉·浆池内一拍,顿时借力而起,岸旁玄衣端着的素色锦衣直接套在身上,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格外完美,晧颈白皙修长地如天鹅一般。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玉·浆池那旁的一个影子,在水雾之中如梦似幻,她方才竟是看错了,竟然以为那是……
如此一想,心中越发恼怒,伸手一掌打出,直接将与那人之间的雾气全部蒸干!
祁御霄原本还在跌跌撞撞地找着什么,可身后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又觉得眼前清明了不少,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沈姑娘好,许久不见,着实让在下想念了!”
玄衣顿时站在沈燕蓉的面前,她也很生气,自己分明已经打点好这玉·浆池,不许任何人进来,怎么还会有一个男子在这里偷窥?若非沈燕蓉警惕性极好,若是当真被看了去,那她简直万死难辞其咎!这样一来,玄衣气得满面潮·红,当即喝问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偷窥先生沐浴,你是不知死么?”
祁御霄看了一眼玄衣,见玄衣长得也颇为俊俏,有一种泼辣冷傲的美感,当即笑道:“沈姑娘几时身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