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该知道的,从第一次用传音令牌联系之时开始的吧?从前无话不谈,那时阔别已久,却只寥寥数语便陷于沉默。
立场不同,哈,如今的他们两人,是已经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了吗?
少忘尘伸手,将锦盒收入罪天杖之中。“立场有许多,不是每一个立场都是等位的,也不会都对立。兄长,我们依然是最亲近之人。”
他淡淡一笑,却已经收敛起了许多心思。
真心的话,在此刻怕是很难再说出口了。
少南行的心情与此刻的少忘尘很相似,他也淡淡一笑,随即大笑,端起茶杯如饮酒一般,豪情地饮下。
至此,他们两人看云看雾看花鸟,谈天谈地谈风月,再也不说任何入心之事,就好似是浮出水面的两块浮萍,已经可以自行漂浮,不必十指紧扣。
曾经,曾经的曾经,只能存在回忆里,时间是唯一不会留下痕迹的利刃,刺痛了两颗曾经贴近的心。
“喏,灵犀来了。”
正在此时,岁灵犀从廊子里面色阴冷地走来,见少忘尘与少南行相谈甚欢,这才收敛起自己眼神中的怒意。
“你置气了?”少南行帮岁灵犀拉开石凳,让她坐下,道。
“算不得置气,无妨。”岁灵犀淡淡应了一声,随即看向少忘尘,说道:“尘公子可要前去拜会夙沙卿?”
少忘尘微微点头:“自然,即使如此,我便先告辞了。之前相谈之事,但愿灵犀少主能给予一个相对不错的回应,请!”
“我知道了。”岁灵犀沉息一声,道。
少忘尘离开灵犀殿,便前往中正殿。
在进入中正殿之时,门口的守卫依例拦下了少忘尘,随后才让他进入。
此时的中正殿内并没有旁人,内中布置也与从前不大一样,夙沙卿一袭茶色袍子,背对着少忘尘立在殿中,从他的背影仿佛也能看出几分,他此刻的心绪并不是脱困回来的喜悦,而是异常的沉重。
少忘尘躬身行了一礼:“师尊!”
“你来了。”夙沙卿淡淡道。
“是。”
“是虞长离将我放回,你惊讶吗?”夙沙卿问。
这话问得十分莫名其妙,可是少忘尘却仿佛根本也不吃惊夙沙卿会这样问。“不惊讶,黄鹂儿能救师尊,是师尊自愿给他救,否则凭黄鹂儿是救不出魔戮山重重危机之中的师尊的。”
“哦?你何以见得?”夙沙卿又问。
“师尊是聊